是她最喜歡吃的,貴到從小到大就沒吃過幾回的那種巧克力。
除了小學的時候每年兒童節能從別人那裡順幾塊,只有認識沈既白以來的這段時間,吃的次數都要比她以往所有的次數都要多。
她怔怔拿起腿上的巧克力,而後聽到沈既白說道:「開心點。至少,在我面前開心點。」
他的語氣還是平淡,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仿佛對什麼都不上心,也沒興趣。
但是這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本身就格外生硬了。
她因為錯愕終於抬起了頭。
但他沒有看她。
他的姿勢和態度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他懶懶靠著椅子,視線平淡落在遠處前方的運動場上,仿佛這話也是隨口說的。說完後,把書包放了回去,拿出了耳機戴上,手機劃著名播放器里的歌單。
他沒有要再管她的意思,她後知後覺有一種愧疚感湧上來,其實他把自己叫過來,只是因為看出來她心情不好嗎。
但是她好像把他想得很壞。
從一開始的刻意狗腿到後面的不想多說,她在心裡給他預設了一個把她叫過來為難她的形象。
看著巧克力上那層昂貴的金箔紙,她突然想起來,其實,從最開始他來到這個班起,他對她就不算壞。
給她巧克力也好,替她被年級主任叫出去也好,給她變的小魔術也好,送她回家也好。
就連今天也是,衣服也是他給的。
因為中午被班委他們拉住商量運動會的事,時間不夠回家,所以下午還穿著。
她小動作朝他挪過去一點點。
感覺到她的靠近,他抬起一點視線瞥過來,他已經戴著耳機,而且沒有要摘下來的意思,就這麼無聲用眼神問她想幹什麼。
她扯了個討好的笑容,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帶著一點點歉疚的向他重新表示友好。
她拿下來他的一個耳機,找話題信手拈來:「在聽什麼歌?」
其實她的確是跟誰都能聊起來的自來熟,在不再心懷芥蒂以後,無所謂對方是誰,也無所謂聊什麼,從哪兒都能起頭。她對音樂沒什麼興趣,因為她本身是不會唱歌的料,但這並不妨礙成為她話題的開始。
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她眨了眨眼睛。
樹影落在他們之間,像風在這一刻停止了搖曳。
遠處運動場上的比賽似乎快要到賽點,四周的觀眾席和運動場上都爆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喝彩,聲浪能滅過所有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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