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馬路對面,上了車,她弱弱問道:「所以這一個月我都要跟你一起回家嗎?」
他還是坐到了後排, 跟她坐在一起,聞言轉頭看過來,「怎麼, 很委屈你。」
「沒有,謝謝你。」她雙手合十,感謝道:「省了一個月的公交費,可以多買幾杯奶茶了。那個, 你中午回家嗎?」
「中午在帶你換衣服那裡,你要是想把中午的公交費省了, 也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管飯,飯錢也能給你省了。」他眉梢微抬,善解人意的話怎麼聽都覺得更像是不懷好意。
她婉拒:「那就不麻煩了,我自己回家。」
不過他也知道她不會答應,所以就是這麼一說,見她拒絕也只是低笑一聲,並不繼續為難。
幾分鐘後,她又朝他轉過頭來,原本是有話想說。
但車裡的燈已經暗了下去,只有沿路的燈光從沿路的樹椏間偶爾滑落進來,這一眼轉頭過去,他的輪廓也是時明時暗裡變得難以看清,她嘰嘰喳喳要說個不停的話忽然間變得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身上的距離感真的好強,他冷下來的時候,跟他說話都需要勇氣。
但是想到他才說過的話,只停頓了一下,她嘗試著勇敢一點,「沈既白。」
他聽到後轉頭看了過來,窗外的燈光正從他的身側飛馳而過,他的眼睛在這一瞬亮得清晰,而後又暗下去。
「什麼。」
見過他笑起來的散漫和壞,可他更多的時候,靜下來的冷淡和壓迫感更像是他真正的樣子。
又一束車燈從旁穿過,照亮他的輪廓。
他好像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太難接觸了,傾身朝她靠近過來一些,那種只有在他身上才能聞到的香也隨之出現在鼻息間。他帶了點笑,那點散漫又回到他的身上,他重新問:「怎麼了?想說什麼。」
他五官好看,哪怕只是隨意扯個笑容都好看得能讓人放下防備心。可她不明白,隨著他靠過來的香湧入呼吸,緊繃感卻更重了,他身後的車窗外划過的燈光映亮他的輪廓,他在那個瞬間裡深刻得能印在人的心裡。
她下意識就避開了,原本因為好奇想問的話,忽然說起來變得不自在。她撓了撓臉,讓自己用平常跟人說話的語氣輕鬆問著,「你在那裡,有沒有聽到過有人彈琴啊?」
車裡光線昏暗,他也並沒有察覺她這一瞬的不自然,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也沒注意到他眼神停滯了一瞬。他不答反問,「你聽到了?」
她很容易就被別人岔開,原本是想問他,被他一問就變成了自己回答,「當然啊,每次去都能聽到。你在那裡難道沒有聽過嗎?應該是學校里的音樂生在那裡練琴吧,我經常吃完飯去那裡找貓玩,所以聽到過好多次了,他們好厲害,會彈很多我沒聽過的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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