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邊一點一點感受著她的低落,風嗚咽無聲,抽乾的不只是她的靈魂。
草坪上還在熱鬧,準備著接下來的表演,他站在玻璃落地窗前俯瞰著這一切忙碌的準備活動,夜幕快要降臨了,他給她準備了一場煙花,他想過很多遍,她一定會喜歡的煙花。
側回頭看著她低頭向他請求的樣子,他只覺得眼眶都刺痛了。
他問,「林嘉遠給你發消息了?」
她沒有回答,只是說道:「今天幾乎大半天都在陪你,現在我有一點自己的事,我可以回家了嗎?」
就連請求都說得客客氣氣,生怕惹他不快,儘管她早就已經牴觸到了極點,一點都不想在他身邊。
而關於林嘉遠的回答,她從頭到尾都迴避,不願意再告訴他。
看著她低頭露出的小截脖頸白皙,發尾軟軟的搭在上面,她的身上還穿著他買的那件外套,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沒有忤逆他,一直穿著。
他忽然笑了,分不清到底是自嘲更多還是不甘更多,「你就那麼想去找林嘉遠嗎?」
她低著頭還是不回答,不願意再將有關林嘉遠的秘密與他分享。他猜得到也好,一眼就看穿也好,她再也不回應,再也不允許他參與。
他往前一步,近到她跟前,伸手輕輕地碰向她的臉。他明顯看到她眼睫的顫抖,但還是溫順得沒有動,不想在這最關鍵的時候惹他不高興。
所以他很順利的,指節抵在她的側臉,將她的臉慢慢抬了起來。
他直直望進那雙並不想跟他接觸的眼睛,眼睫因著不安而不斷顫動著,像脆弱的蝴蝶。她的眼睛乾涸,沒有眼淚,但是這樣的疼很像惹她摔倒的那一天,她死倔著不肯掉一滴眼淚,卻比任何一個時候都攥緊他的心臟。
冬日的夜幕落下得早,外面已經蒙蒙見暗,身後的落地窗上倒映著他們模糊的輪廓,他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全部籠罩在下,好像伸一伸手就可以捏碎的蝴蝶,她其實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所以只能不斷祈求他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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