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到自己教室這一層,樓梯有灌進來的風,冷得人直打顫,她渾身都冷得哆嗦了一下,沁骨頭的冷。
正打算加快腳步回教室,走出樓梯口卻看到長廊的盡頭清冷熟悉的背影。
一眼望去的天際是灰敗的陰鬱,寒風凜冽,走廊外那一棵棵高大林立的香樟樹在寒風裡蕭瑟落敗。
他背影枯瘦,像這消散在天地間的薄雪。
漂泊無依地落下,也會飄泊著散了。
她急促跑到他身邊時,他正聽到腳步聲回頭,對上她一臉的焦急,她緊緊攥著他的胳膊,感受著他的外套厚度,「林嘉遠你瘋了嗎,你不是都生病了嗎,怎麼還在這裡吹冷風。」
她整張臉都急得沒有一點孩子氣,從頭到腳都在焦急。
少有在她身上見到這樣的神情,好像他才是那個總是不懂事惹麻煩的小孩子,她又氣又沒辦法呵斥,只能暗自生氣。
他忽然零星地笑了。
見他還笑,她更生氣了,也顧不上什麼了,另一隻手去摸他的手背,好冷,冷得像冰塊。
她記得林嘉遠手心的體溫,無論什麼時候碰他都是涼的,她老是聽她那喜歡講養生的媽說,手腳冰涼的人是氣血不足,更要比別人注意保暖,不然會得一身需要調理的毛病。
可是他現在的手已經不是普通的涼能形容,像在摸冰塊。
她不高興地把他的衣袖往下拽拽,試圖把他的手也塞進袖子里去擋著風。
另一隻手也拉起來同樣做完。
整個過程,林嘉遠都沒有反抗地看著她,任由她擺弄,然後才笑著問:「這樣滿意了?」
她眼眶有點酸,「不滿意。你怎麼能在這裡吹冷風,冬天那麼冷。」
「誰跟你說的我病了?」
「我在老師辦公室聽到的。」她低著頭,又小聲補充了一句,「給你發信息你又不回我,除了老師那裡,也沒別人能告訴我。」
這話一聽就是委屈他消失的幾天連一個信息都沒回。
可他沒有解釋,也沒能承諾。
風很冷地鑽過去,但他冰冷的皮膚感覺不到更多的冷意。
他只是很輕地笑著:「江同學好聰明,知道去老師那裡打聽。」
聽他這樣說,也知道不能再更多的問下去,就算再問也不會得到更多信息了。
她吸了吸鼻子,風吹得好冷,「你病得很嚴重嗎?從來沒見過你請這麼久的假。」
「不算嚴重,只是著了涼,一直在發燒。」
她急道:「這還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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