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著爸媽的叮囑,眼皮不眨說了出來,「防曬衣。」
他視線不變,側頭靜靜看著她,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
但是要騙過他幾乎沒什麼可能性,所以她連騙人的表情都懶得演。
片刻後,他轉回了頭,沒再說什麼。
她在后座只能看著他的輪廓,無法從他的沉默中分辨出他在想什麼。
車這樣一路平穩地往前開,路段越來越熟悉,才發現他開往的方向是他住的別墅。
她爸媽給她制定了許多遊玩的計劃,但是上車後發現他好像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所以一時沒說話,但沒想到他是回家。
進了前院的大門,司機在這裡停了車,她下車才發現他的院子跟去年冬天來的時候不同,沿路種了許多高大的樹,枝椏半遮掩了下來,但她沒見過這種樹。
沈既白回頭看到她正仰頭看著這些樹,說道:「藍花楹。」
聽到他的聲音,她低回了頭。
他正站在別墅的門前,身側就是幾枝樹椏,夏日的烈陽從縫隙中稀碎落下,燦爛的浮光碎屑,但都不及他的眉眼灼烈。
而他抬起了頭,輕輕看了一眼那滿樹燦爛,向她進一步說道:「現在花期已經過了,早兩個月能看見。」
他說完就低回了頭,往別墅裡面走。
她在身後跟上,問道:「我去年好像沒有見過……你今年種的嗎?」
「嗯。」
「我還以為你今年沒怎麼在南江。」
「我是不怎麼在,但有人打理。」
「哦……」
進來後,空調的冷氣也一下子降了下來,高溫的頭暈腦脹也終於得到了拯救,長袖下的傷口在高溫下已經發癢,疼痛難捱,現在也終於好多了。
但是進來後,沈既白沒有帶她上去,而是在門旁邊調整著什麼,叫她過來,「右手,大拇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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