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血糖,疲勞過度,沒什麼大事,讓趙姨這幾天做點拿手的菜餵一喂,好好睡上幾天,年輕底子好,恢復很快。」
「相比起這個,她那一身傷比較麻煩,尤其是背上那些,估計晚上平躺側躺都疼得睡不著,所以估計不太能休息好。她背上那些傷也不太好塗藥,我看她其他地方的傷都有藥,但是背上沒塗,估計是自己塗不到又沒人幫忙。這個你只能拜託趙姨了,你這兒除了趙姨也沒別的女性。」
「你不是明天就回去?」
「誰能替你啊,那些票都是沖你來的。」
「我能有什麼意見,錢是你出的,場子也是你的,你一年到頭也不去幾回,不去就不去了唄,誰能說什麼,只是那些女粉呢又要傷心一回。」
「不是我說,這是親媽下得了的手啊,跟當年老爺子要把你趕出家門的時候敲那幾下有得一拼,但你挨打也就算了吧,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怎麼也捨得下手。」
昏昏沉沉的耳邊有斷斷續續的對話聲,她混沌的意識總聽得不太真切,但她太疲憊了,陸陸續續聽到一些又很快昏沉過去。
如此反反覆覆的睡著又疼醒,疼醒又睡著,如鉛的眼皮才終於能夠醒來。
她從昨天下午考完試出來到今天早上快要天亮才勉強睡著,只是眼皮才合上沒一會兒就被一大早買了裙子的爸爸叫醒,堆積了好幾個月的睡眠不足,這短短一會兒的睡眠根本無法填滿身體缺乏的虧空,現在即使醒來,仍然頭暈腦脹,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
可是眼皮睜開,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天已經黑了,整個房間都籠罩在日暮沉沉的昏暗裡,空氣中隱約透著一絲被丟棄的孤獨感。
四周的靜謐也將這種孤獨感加重,她仿佛已經被丟到了陌生的地方遺棄。
這種幾乎烙印在骨子裡的恐懼感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結果是拉扯到了渾身的傷痛,她痛得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忍不住的痛苦聲吟。
坐在窗邊的人聽到了聲音,起身朝她走過來,「醒了?」
聽到沈既白的聲音,她怔愣轉頭,看到他正從窗邊的那點夕陽朝她走過來,到了床邊,他俯身開了燈。
暖調的光線將房間照亮,他沒有開大燈,只開了一盞柔和的壁燈,不會讓她的眼睛突然刺激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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