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身上換了的衣服才明白他是去哪了,他回房間洗了個澡,那種只有在他的身上才能聞到的香,在這個時候更明顯了。
不過他沒有要跟她說話的意思,連交流的眼神都沒有。
只是相比起之前的傲慢和愛答不理,他的冷淡更像是避嫌,沒有半點逾矩。
她吃完後就上了樓。
過了一會兒,趙姨上來給她塗藥。
一邊跟她說著下午無聊可以玩一玩,有遊戲機,也可以看電視劇,雖然話從趙姨的口吻說出來很親切,但是不難聽出來這些話是沈既白讓她轉達的。
但是她太困了,這一覺又是睡到了晚上,起床吃晚飯時,別墅里靜悄悄的,依然是仿佛只有她和趙姨兩個人。
她不好意思多問沈既白的行蹤,倒是趙姨主動跟她說:「少爺吃完飯就上樓了,應該是回房間休息了。」
這話,應該也是沈既白讓她傳達的。
他沒有走,但也不會出房間,所以其他地方她都可以隨意去。這應該才是他要傳達的意思。
所以在深夜再一次被傷口疼醒,這一次是凌晨三點鐘,她穿上拖鞋走到了窗邊。
再一次看到藍花楹的樹椏在月色里正燦爛。
還有樹下沉默的身影,因月色而顯得孤獨。
那一晚沒有風,不像昨晚那樣搖曳不停,因此月色也更寂寞,仿若靜止的琥珀,凝結了時光和記憶。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別人在她睡後發的信息。
這是她在這裡的第二個晚上,但是依然的,沒有父母的任何一個信息,好像她在他身邊越久反而越滿意,在不了解沈既白的人格品行的情況下,輕描淡寫的把她推出去,她的自尊心,好像一點都不重要。
而這個被大家認為不好相處、不敢招惹的人,在這兩天禮貌疏離地儘可能避開了跟她的接觸,就為了照顧著她那點不值一提的自尊心,生怕多一點的靠近都會讓她覺得不自在和恐懼,是跟不熟悉的異性在他的領地里待在一起的那種不自在和恐懼。
他很用心的做著一個好人,讓她自然地適應著這裡。
她翻到聯繫人里的沈既白,給他發了個消息,「你失眠了嗎?」
手機就放在他的桌前,但估計是靜音,所以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信息,仍然微微側頭看著滿樹的院落。
她也看了一眼院子裡的藍花楹,忽然好奇藍花楹開花是什麼樣子。
這一搜搜到了許多——
幾月開花。
花期有多長。
一年開幾次。
花語。
對於她這個正熱衷於星座、生日花、花語的年紀,看到花語,理所當然地引起了興趣,她點開。
網頁很長,上面的文字介紹著藍花楹,她無聊著一起看看。
劃到最下面才終於看到了關於花語的介紹,小編還真的會弔胃口賺瀏覽量,居然寫在最下面。
與此同時,沈既白也看到了她發的消息,回了她,彈窗一下子就把文字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