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評價很簡短,「還行。」
他的還行就是不太行,勉強能看。
但她真的很努力了,她抱怨道:「你的字也太難模仿了,像小時候模仿家長簽字一樣費勁。」
他的字不是工整的一筆一划,無論筆畫相連還是筆鋒都行雲流水,龍飛鳳舞,像是老師校長的批閱,但是更筋骨有力,稜角分明。
這種字別說模仿了,她連看都需要仔細辨認一會兒。
但他現在好說話極了,「難就別模仿了,隨便寫寫吧。」
他好說話到讓人感到內疚。
她連忙道:「沒事沒事,是我應該做的。」
她又拍了阿姨送過來的水果發給他,「趙姨對我很好。」
沈既白回,「這也是她應該做的。」
「?」
「我付了她工資。」
「……」她哽了哽,「我會努力的,我今天就把你的這張卷子寫完。」
沈既白雖然說這裡她隨便哪裡都可以進,但她到底是沒有敢太肆無忌憚,最多也就是去書房找幾本書,用來寫摘抄的作業。
她隔三差五就來一次,應付爸媽要求的常跟他約著出去玩,但是來了他家都是兢兢業業幫他寫著作業。
他偶爾會問一句作業寫得怎麼樣了,她把已經寫好的拍照發給他。
但他有時候會打視頻過來。
一開始她還是習慣性捂著攝像頭,戰戰兢兢問他怎麼了。
他倒也沒介意她老是捂著攝像頭這事,視頻一接通,直截了當:「那份物理卷子,往下。」
她照做,鏡頭挪下去。
他挨個說:「第七題改成C,第八題改成D,第九題改成B。」
連錯三個題,她改一個臉紅一個。
以為到這兒就完了,但是她的錯誤率顯然得不到他的信任,他又道:「翻過去。」
她照做了,但他那邊沒聲音。
攝像頭沒關,能看見他的半個側臉低著頭。
他不會是在自己做吧……
果然,幾分鍾後,他又念了好幾個題的選項。
她羞愧得一聲不敢吭,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非常配合地把選項改了。
但是有一個題,她堅持是自己做對了,沈既白讓她算一遍,她當即攝像頭對著紙筆開始算,一邊算一邊理直氣壯地講,算到最後,就是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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