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差點,是因為沈既白停下來時隨手往旁邊一伸, 擋住了她低著的頭, 撞上他的手掌,她猝不及防停下來。
然後聽著他在跟剛剛一起演出的朋友說話。他好像知道她注意力不在,遲早會撞到他似的。
那幾個朋友連聲跟他說著謝謝和幸虧, 她好像大概聽明白了意思,是他們原定的鼓手身體原因上不了台,把他拉上去臨時幫忙嗎。
跟他們說完, 他才轉過身準備帶她回去。只是一轉身,她正眨著好奇的眼睛,往前走了幾步, 離他們遠一點了,她仍好奇問著:「你還會這麼多啊?」
聞言,他微微低頭看她,微哂道:「打個鼓就是會得多?」
「你還會彈琴, 會拉小提琴,這還不多嗎?」
「難為你還記得啊。」
「你這是什麼話, 我為什麼會不記得。」
「你哪次好好聽了。」
這話略帶怨氣,把她給問住了。
她回憶了一會兒,反駁道:「不對啊,我哪次沒有好好聽。你彈琴哪次,不是只有我坐在那里聽嗎,你拉小提琴的時候我也全程都在啊,排練又不能中途逃走。」
他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眉,顯然對這番說辭不是很滿意,在他的印象里,她就是沒有好好聽。
吃人嘴軟,更何況他現在好說話極了,她也不好意思太得寸進尺。
她撓了撓臉,「我下次會好好聽的。」
結果他笑了一聲,「你還想有下次啊?」
「?」好吧,聽他彈琴也不是想聽就能聽的,她順著他的話,「有機會的話,有機會的話。」
他只是扯了扯嘴角,看不出是樂意還是不樂意。
但是那天他那一頭藍發,比往常都少了幾分冷厲,反倒透著股玩世不恭的邪氣,隨便勾一下漫不經心的笑都像個攝人心魂的妖邪。
已經是傍晚了,夏天的夕陽遲遲沒有降臨,空氣中仍瀰漫著刺眼的金色,風一吹,他的輪廓像會發光。
感覺不到那股難攀的壓迫感,但更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不過,她不敢輕易接近是覺得招惹不起。
顯然別人不覺得。
從後台出來,這會兒中場休息,他一走出來就相繼吸引了在場的目光,許多大膽的女生跑過來問他可不可以給個聯繫方式。
她們嫌她礙事,很快就把她擠到了一邊。
她本來就只是跟在他身側,所以立馬就順其自然地擠到了後面。
她打算乾脆就看熱鬧吧,結果下一秒就被沈既白拎了回來。
面對眾多嘈雜的熱情,他丟了三個字:「找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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