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她的腳還在疼,但只需要回家靜養,她不喜歡醫院,所以辦了出院。
沈既白過來接她,幫她收拾著病房裡的東西,還有一盒宋雨聲送過來的蝴蝶酥沒吃完,一起收拾起來帶走。
然後背著她下樓。
入了秋的北城冷得蕭瑟,迎面就是寒風。
她打了個哆嗦,沈既白感覺到,哄了句:「車就在外面,上車就不冷了。」
她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梁聞知。」
他停頓,「怎麼了。」
「其實,也有很好的人喜歡你。」
他頭也不回,「但我只喜歡你。」
秋風蕭瑟的落葉緩緩飄下,金黃的銀杏葉在風裡紛紛揚揚,像枯萎的蝴蝶,殘破的詩節,墜落的雪。
她伸手拿下了那片落在他頭頂上的銀杏葉。
就像很多年很多年前,她以為是和他初見的第一年,拿走了他頭頂一片金黃的殘葉。
他已經這樣,看了她好多年。
偷偷喜歡一個人是不是都是這樣,連看對方一眼都生怕對方發現,所以別人追求濃烈,真正喜歡的人反而內斂。
她沒丟掉那片銀杏葉,捏在指間,悶悶道:「喜歡我太不值得了,我對你一點都不好。」
他無波無瀾道:「林嘉遠當時推開你的話,現在你要對我說一遍嗎。」
她怔了一下,「對不起。」
「沒關係,我知道你只是病了。」到了車前,司機連忙把車門打開,沈既白把她放下扶著她上了車,然後拉開另一邊車門坐進來。
這一路上沒怎麼說話,到了她的家,沈既白送她上去。
把病房帶回來的東西給她一一安置好,回過頭,她還低頭玩著那片銀杏葉。
他回到她面前,蹲下,把她手裡那片銀杏葉拿過來。
抬眸看向她。
這樣靜了一會兒後,他才緩緩說道:「心裡有愧的應該是我才對,讓你在我身邊遭受這些,不然你的病應該會好得更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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