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看,「那你住哪棟?」
他抬手往對面一指,「算不算鄰居?」
下一句,嘴角一勾,很和善地問:「你說林嘉遠做飯好吃,我方便過來蹭飯嗎?」
這人怎麼還惦記上林嘉遠給她做的飯了!
結果念頭往這兒一想,他們口味還真合拍。
沈既白從小養成的口味清淡,林嘉遠也因為腸胃不好只能吃清淡,行,好好好,明明大家都是在南江認識的,只有她一個人吃辣的。
林嘉遠胃不好,真的吃不了,所以能欺負的只有他了。
她點頭,「行,但你要陪我吃麻辣燙。」
他嗤地一聲笑,「就知道惦記你那麻辣燙,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
「你別管好不好吃!反正你要吃!不然不准蹭飯!」
「怎麼林嘉遠一回來你就像個煩人的小屁孩,上躥下跳的就知道吵架,啊?」沈既白有點興趣地俯身,他渾身的壓迫感很強,稍微勾點笑就顯得很壞,「我現在惹你你還會哭嗎,轉頭就找林嘉遠告狀?」
這人怎麼還拿以前的事嘲笑她。
無語。
但她還真的告狀了。
像小時候每次受了委屈就去找他哭,這些受委屈當然包括跟同桌吵架,並且由於和他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哭的頻率格外多。
其實林嘉遠早就認出沈既白是誰,因為當初她一口一個死豆芽菜,將他描述得凶神惡煞、罪大惡極,隔三差五就因為沈既白去找他哭一次,他當然對這個讓她格外討厭的人印象深刻。
但因為知道那些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很好的記憶,高一重逢後跟沈既白的相處也不是很愉快,所以見她完全不記得這個人了,乾脆也不提醒她,否則本就不算愉快的相處,知道是小時候討厭害怕的人後,每天在同一個班上相處會更不舒服。
沒想到十多年過去,又到了在他面前告狀的階段。
「他好過分,他比以前更過分了,他居然說我是小屁孩,以前好歹還只是叫我丫頭片子,小屁孩是不是更過分了!」
林嘉遠還沒回來,她只能在電話里這樣控訴。
並且是當著沈既白的面控訴。
沈既白就坐在對面,懶洋洋的姿態,撩著眼聽。
他聽不到電話里的內容,只見過了一會兒後,她聳拉著臉不情不願但聽話地說:「好吧。」
電話掛了。
他很有興趣地問:「林嘉遠怎麼安慰你?」
「他說讓我不要跟你計較,你只是說話不好聽,但你人很好,對我也好。」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