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終歸不是十幾歲的林嘉遠了,他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氣場冰冷,方圓百里的空氣都是凝固的,大氣不敢出。
散了會下了班,又牽著她去超市買食材,回家給她做飯,問她想不想吃這個,想不想吃那個,好脾氣得像哄小朋友。
像是以前那個別人都覺得冷清難接近的人,書包里卻總是裝著給她的零食。
沈既白真的來蹭飯。
她和沈既白在做飯方面都幫不上什麼忙,在客廳玩著五子棋等飯,最後一個菜悶在鍋里煮熟就可以開飯了,林嘉遠洗乾淨手出來,順便看了一眼他們的棋局。
她正在罵罵咧咧,「再輸我不玩了。」
感覺到身邊的影子落下,轉頭看到林嘉遠,立即苦著臉看他。
她一求救就心軟。
林嘉遠指了指,「這裡。」
沈既白再下一字,她又抬頭看他,林嘉遠又給她指了位置。
這樣下了幾步之後,他回了廚房。
但是再下幾步,她贏了,她嘴角剛揚起來一秒。沈既白:「嘖。」
她垮下臉,「你有什麼意見。」
「你從小就只會找林嘉遠告狀。」
「我不下了。」
「隨便你告,我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他大忙人一個,除了節假日,還真的不怎麼見得到他人。
林嘉遠也忙,周末也總是處理工作,他生日那天不是節假日也不是周末,所以連生日都沒法好好過一個。
只有她的生日在元旦節,每年都能在小假期里快樂度過,林嘉遠也會特意把工作都處理好,拿這一整天只陪著她。
北城的冬天很冷,陪著她看完電影出來的冬夜簌簌落著雪花,林嘉遠把她的圍巾帽子都裹好,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偏偏只有這雙眼睛最明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跟從小到大一模一樣,只要看到他就直白又明亮。
他忍著笑,把她的帽子往下拉,那雙眼睛也立即被遮住。
她立即把帽子拉回去,重新露出來的眼睛很是不滿地瞪他,「你幹嘛。」
「要被瀰瀰吃掉了。」
她左右看了看,周圍都是影廳里出來的人,只能暫且忍住:「回家就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