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溫何夕的手,手指插進指縫,緊緊鎖住。
這個浮躁的世界裡,染上燥熱的他,只有在溫何夕這兒,才能卸空所有的暴躁情緒,回歸平靜,就像泡在冷水裡,被吸走了所有的熱。
林遠之枕著溫何夕的肚子,拉著溫何夕的手,滿足地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
一個糟糕的夢。
他夢見了白天的事,那個被他關進監獄裡的男人對他說:「你是我養大的,是我培養出來的,你恨我,但你卻改變不了我在你骨子裡刻下的東西,你看看你自己,像不像另一個我?」
不!
他不像他,他才不會像一個打死自己妻子的混蛋。
忽的,一隻手按在他頭上,輕柔地揉著,他的夢從一片黑暗蛻變成花海。
他看見他手腕的疤生長出一朵紅色繡球花。
那是傷疤里生長出的希望。
濃烈
又熾熱。
溫何夕醒著,但他累迷糊了,剛才感覺到林遠之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就想起了要發飆的小獅子,無意識地伸手去擼了擼毛。
揉了幾下,他的手頓住了,腦子瞬間清醒。
消無聲息拿開手。
他一口氣沒松到底,林遠之把他的手拽了回去,按在自己頭上,還動了動去蹭他的手心,似乎很想他繼續揉他腦袋。
溫何夕揉了揉。
他想笑,但不敢,硬憋著。
還有點飄,現在讓他去摸老虎屁股,他都敢,林遠之的頭他都揉得了,老虎能比林遠之可怕嗎!
.
林遠之一覺睡到天亮,自然醒。
而溫何夕不是,他是被林遠之從床上拽起來扔到門外,摔醒的。
溫何夕還懵逼地坐在地上,門又開了,他的衣服被扔了出來,然後門再次關上。
林遠之就是個有病的!
等到下月底,他就能還清債務了,而且還完後還會剩很多錢,到時他片刻都不會留,帶著他媽就走,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林遠之這個煞神了。
再忍忍。
溫何夕穿完衣服,下樓,走人。
昨天他給許寧與發了消息,讓他幫忙照顧一下他媽,他回到家的時候,許寧與的老婆張雅琪正在陪他媽吃早飯。
張雅琪看見溫何夕回來,道:「還沒吃早飯吧?我買了兩份,你也吃點。」
「謝謝嫂子。」溫何夕道了聲謝,在門口鞋柜上張雅琪的包里塞了兩百後,走過去和夏箐一起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