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最少的一次還要兩萬,你這千八百的是打發要飯的啊。」溫何夕抄起地上的啤酒瓶,猛地站起身,狠狠砸向四班班長的腦袋。
四班班長的注意力全被溫何夕那襯衫下的美景勾去了,等啤酒瓶砸到他腦袋上,鮮血迸濺,他才反應過來,捂著頭痛呼出聲。
這時,其他人也遲遲地回過神來,七手八腳地拉扯溫何夕。
場面頓時混亂。
溫何夕像只發狂的野獸,和幾個少年撕打在一起,但凡他夠得著的人,他都揍上幾拳,踹上幾腳,巷子裡的地面上到處是破酒瓶和破木棍,他只要抄到手就往人頭上敲。與。夕。糰。懟。
一敲准出血,下手極狠。
幾個少年都被他打怕了,這世道,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溫何夕的打法完全是個不要命的,以傷換傷,仿佛感覺不到疼似的,頭破血流了還能跟個沒事人似的。
換了別人早廢了,地上那幾個頭上挨了一下的還在那抱頭哀嚎爬不起來呢,可挨了兩下的溫何夕卻騎在一個男生身上,拳頭髮狠,往男生臉上砸,砸得滿臉血。
男生的鼻樑已經斷了,溫何夕的拳頭也沒好到哪去,指骨全破了,皮肉都爛了。
除了這個被溫何夕暴揍的男生,整個小巷裡就還有兩個男生是站著的,其他都被打趴下了,那兩個男生見自己朋友被揍,連忙上前幫忙,攥著棍子往溫何夕後背招呼。
溫何夕回手拽過一人掄倒,奪過他手中的棍子,砍向另一個人的肋骨,那人直接痛呼一聲,捂著側肋倒地。
這回就剩一個能站起來的了。
溫何夕甩了甩棍子,看向被他掄倒的那個男生,那男生本來是要爬起來的,但看見溫何夕那架勢,他又躺了回去。
不起了,打不過。
溫何夕就是個瘋子,誰他媽敢跟他單挑。
見男生慫了,溫何夕扔掉手裡的棍子,撿起地上四班班長之前扔的錢,全揣進了自己兜里。
理直氣壯地說:「這些錢就算是你們付給我的醫藥費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出了巷子。
溫何夕竟然發現還有觀眾,這些人估計是路過時聽見動靜,又不敢進去,就在外面圍了一圈,好奇地往裡面張望。
大多數是學生,穿著和溫何夕一樣的校服。
溫何夕這樣渾身是血的出來,把他們這些人嚇壞了,紛紛往後退。
路燈閃了一下,暗了那麼一瞬,黑暗埋葬了這些旁觀者不同的長相,只有一雙雙相同的眼睛。
它們冷漠地看著溫何夕。
法律沒有規定旁觀者有罪,但旁觀者真的沒罪嗎?
不,在受害者眼裡,旁觀者和施暴者同罪,他們的惡意那麼無辜,又那麼可恨。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