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感覺,就是噁心,噁心到想吐,這讓他懷念起林遠之給予他的疼痛,至少疼痛比起噁心要好受得多。
溫何夕陷進沙發里,後仰著頭,眼睛迷離地望著彩色燈光浮掠而過的天花板。
怎麼又想到林遠之……
他將腦海里突然冒出來的林遠之扔出去,屏蔽掉所有有關林遠之的記憶,放空大腦,繼續機械地表演著。
視線掠過旁觀者和身上大汗淋漓的男人,這些人令他作惡。但他是專業的,從不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他內心的感受是一回事,表現出來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做他這行的,沒點演技還真混不下去。
他一邊噁心著,一邊表現得很享受很舒服,活活把又騷又浪表演得活靈活現。在他身上這個男人眼裡,他就是個被他征服的小可憐,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眼尾紅紅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男的有多厲害呢。
然而,事實上溫何夕只覺得他的尺寸有點小,畢竟見過大號的,再一見小號的就有點不夠看了。
不過,他可沒有表現出嫌棄,反而還很陶醉。
演爽嘛,他最在行了,就算對方是根金針菇,他都能眼裡閃著崇拜的小星星,浪叫到啞聲。
他這一套服務下來,旁觀的幾個男人看得眼睛發直,喉結滾了又滾,就差沒饞的流口水了,連韓曉都扛不住了,別過臉去,羞得耳朵通紅,身子弓著,一看就是在掩飾自己的反應。
嘗到溫何夕味道的男人一結束,另一個人男人就上前把他拽開,自己撲了上去。
溫何夕一腳踹開飛撲而來的臭男人:「兩百萬就夠一個人的,你不付錢,想白嫖啊?」,他的嗓音微啞,令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被他踹倒的男人沒生氣,痴迷地望著溫何夕,勾唇道:「不就是兩百萬嘛,我給你,咱們去隔壁慢慢玩好不好?」
兩百萬,他還是很肉疼的,可為了溫何夕這種尤物,值了。
「不好,今天的服務到此結束了,暫不接客。」工作一結束,溫何夕的笑容就沒了,從職業模式轉入日常模式,偏偏他這樣更迷人,後仰頭,垂眸斜睨著人,慵懶的眼尾微挑,勾得人心尖在顫。
幾個早就看饞了的男人在溫何夕的「眼神殺」下被迷得一愣一愣的,像餓狠了的狼,眼睛發光,直盯著溫何夕。
溫何夕倒是淡然,對於這些臭男人眼中的熾熱視而不見,自顧自地穿起了衣服。
臭男人的東西弄得他身上哪都是,他用紙巾擦乾淨身子,穿好衣服,拿起茶几上不知誰的酒杯,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漱了漱口。
吐掉。
然後扭頭問韓曉:「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