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房子,我要家,那種一輩子都是我的,哪怕我死了也署著我的名字。」
林遠之將溫何夕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我的心房給你。」
「永遠署上我的名字嗎?」
「永遠署上你的名字。」林遠之說。
溫何夕沉默了,盯著林遠之的心口發呆,酒精讓他的大腦停滯了,感覺也遲鈍了很多,但他卻能清晰感受到從心口傳來心跳聲的震動,一下下有力的敲擊著他的掌心。
「我們回家。」林遠之說。
溫何夕遲鈍了一下,「你背我。」
溫何夕還是那麼輕,林遠之背起溫何夕,走到路邊的車旁,溫何夕突然掙紮起來:「不坐車。」
「好,不坐,我們走著。」他只好讓司機自己開車回去,他背著溫何夕沿著路邊走下去。
頭頂上方一片黑幕,沒有月亮沒有星星,路燈投下的光沒有溫度,在這個冷意肆然又黑暗的夜,溫何夕的下巴搭在林遠之肩上,風是涼的,但消不散緊貼在一起的溫熱。
不知是醉意上頭,還是心緒間不易察覺的愉悅搞的鬼,他感覺自己有點飄飄然,像要飛起來一樣。
嗨到他想放聲高歌,然後不知不覺地唱出聲來了:
「向前跑……」
「迎著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廣闊不歷經磨難怎能感到,命運它無法讓我們跪地求饒,就算鮮血撒滿了懷抱。」
「繼續跑,帶著赤子的驕傲,生命的閃耀不堅持到底怎能看到,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
「哪怕只有痛苦作伴也要勇往直前……不妥協直到變老。」
溫何夕幾乎全程在喊,喊完又從歌曲最開頭重新唱:
「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裡,如果它真的存在那麼我一定會去……」
作者有話說:
歌詞摘自追夢赤子心,11年的歌了,看過那年那兔那些事的應該聽過這首歌
第66章
「林遠之,你累不累?」溫何夕嗓子有些啞。
「不累。」
「那我們就這樣一路走回去好不好?」
「好。」
溫何夕說要一路走回去,林遠之就真的一路走回去,哪怕後來溫何夕趴在他背上睡著了。
到家。
林遠之把溫何夕放床上。
儘管他動作儘可能的溫柔,但溫何夕還是被弄醒了,他嘴唇小幅度地蠕動了一下,喚了一聲:「林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