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 / 2)

傅彦行将人抱着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右手搂住怀中纤腰帮她稳住身形,左手一点一点将她膝盖捂热。

待药效真正挥发出来,他又换一只手去固定怀中人,腾出右手去捂她另一条腿。

望舒端了热水进来,望见他们那样亲密的姿势,忙垂下眼去。

傅彦行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出去。”

望舒将水盆放到一侧的楠木架子上,蹑手蹑脚出了寝殿。

确认她另只腿腿上的药膏也发挥作用以后,傅彦行将人重新放入被衾里,只将她两只脚露出来,拧了帕子轻柔地将她的脚一点点擦干净,又用内力烘热些,才放回被窝里。

宫婢被皇帝杖毙的消息很快传入后宫,魏太妃皱起眉头,却是更在意另一件事,问道,“你是说,是皇帝将那丫头救走的?”

“是。”那宫婢心有戚戚焉。

被杖毙的雨灵是她同屋的伙伴,不过和太妃娘娘出去外头转了一圈,便只剩被打得稀巴烂的尸首被横着送回来——且田大伴还特意提点了她们一句话:在这宫里,真正得罪不起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那便是陛下。

自先帝去后,魏太妃心性更加阴晴不定,伺候她本就不算什么美差,如今又被雨灵的死一下,小宫女更是惧怕。

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叫魏太妃看了更不喜,霍然站起,长袖一拂,便将小宫女推下台阶,撞到桌沿上磕得头破血流,她却一声也不敢哭叫,血流满面的被训练有素的内侍急急拖下。

魏太妃阴沉着双眸,脸上却扯出个笑来,“去查查,那丫头和皇帝是什么关系。”

林氏在安寿宫里,茶盏都换了三回,也不见女儿回来,便有些挂心。一面和静成太后闲话,一面却忍不住要将视线扫去外间的殿门。

静成太后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在心中长吁一口气,埋怨儿子给她找麻烦,面上却堆起笑来,捧起茶盏道,“夫人若有事要忙,便先行回府,晚些时候哀家再派人将令爱送回去。”

这便是逐客了,但太后娘娘的旨意,林氏哪里能不从,便从善如流谢了恩,直到出了宫门,她也没能弄明白,自己被宣进宫这趟,到底是做了什么。

比头脑先清醒的,是膝盖处的痛楚。

涟歌从昏沉中醒来,还未看清身居之地,便已皱起了眉头,分明是十分难受。

望舒心疼极了,按住她想起身的肩膀,道,“姑娘,先别起,陛下吩咐了,您暂时不能乱动。”

听她提到傅彦行,涟歌打量周围环境,才意识到自己在宸阳宫偏殿内,“陛下呢?”

“陛下回勤政殿处理政务去了,稍后便会回来。”

傅彦行回了勤政殿,提笔写了几封密函,命云卫往朝中相应官员手中送去。

他本没想那么快处置魏氏一族的,然今日涟歌被罚跪的事点醒了他。倘若他不能将真正的大权全部控制在手中,那便不能彻底保证他所珍视的人的安全。

但在动手之前,他得明目张胆让他们知道,萧涟歌这个人,是他明明白白要护着的,因此便没有选择悄无声息地处理掉那个宫婢,反而排流安去杀一儆百。

他便是想告诉那些想打她主意的人,不可轻举妄动。

他是她的靠山。

待处理完一应事务回去偏殿,涟歌挣扎着想坐起来,被他抬手拦住。他坐到床边将她笼在自己的影子里,眼里是星光黯淡,涟歌感受着他温热的长指在自己脸颊上划动,痒的受不了,刚想说什么,却听他道,“眠眠,对不起。”

她有些懵,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被她小鹿似得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傅彦行心里柔软成一片春江,“是我没护好你。”

涟歌眨了眨眼睛,道,“不是你的错,行哥哥,我不怪你。”

她被魏太妃罚跪,本就与他无关,她分明不愿意将这些无谓的过错算在他的头上,便道出自己的猜测,“行哥哥,魏太妃是因为我姓萧,才罚我的。”

她这样体贴,傅彦行心头一热,摸摸她的发顶,道,“放心,往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涟歌不解地望着他,傅彦行低下头去亲亲她的额头,道,“我们订亲吧,眠眠。”

第62章 腻歪

他的目光温柔缱绻,勾起浩渺的雾气, 在她脸上轻柔地拂过。涟歌压根没往这上面想过, 于她而言, 俩人才互通心意不到一个月, 怎地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她的沉默令人窒息。

傅彦行漆黑的双眸深邃静谧, 雾气缭绕凝结成冷霜,直勾勾地望着她,低沉道,“你不愿意?”

“太快了啊。”姿势上的压迫感让她目光一闪, 傅彦行松了一口气,道, “只是定亲。立后的诏书先颁下去,等你长大了,再大婚。”

他又道,“我都登基一年了,还未立后, 你不怕我被人抢走吗?”

涟歌冷哼一声, 指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一样一样数过去, 道, “我的,不让抢。”

小霸王似的,傅彦行却似饮了蜜一般,心情极好,“嗯, 不让抢,也没人抢得走。”

他的眼里泛起个不明显的笑意,涟歌听着得意极了,又听他说,“可是我怕你被人抢走了。”

她自然说不出旁人也抢不走自己的事,可她大胆,能做,便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想借力坐起来哄哄他。刚一动,光裸的下肢在被衾里摩擦的滑腻触感让她整个人一颤,连膝上疼痛也顾不得了,脸色涨红地缩回来。

傅彦行变了脸色,问道,“怎么了?腿疼?”

他欲掀被去看她的腿,她却一下用手按住,有些急了,凶他,“不许看!”

凶巴巴的样子像一只狂暴的小兔子,傅彦行一下反应过来,却故意诱导她,道,“其实,我早就看过了。”

涟歌脸色瞬间变成一朵烂漫的春花,红得仿佛能滴出鲜艳的露,被他近乎无耻的坦诚气到了,声音扬起,不可置信版问道,“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脱人家的裤子!”

傅彦行一双眼暧昧地望着她,她越想越觉得脸红,连耳根都要烧起来了,用手捂住脸,道,“你先出去。”

傅彦行长吁一口气,不知该高兴还是郁闷。之前没表白的时候,她面对他时是何等的恭谨和顺,如今知道了他的心意,竟恃宠生娇起来了。

慢说他现在是帝王,哪怕他未御极之前,也无人敢对他这般呼来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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