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国医馆里面坐镇的是国医大师吴免真,真免堂这名字也只是将吴老的名字倒了过来而已。据说这位国医大师治好了不少癌症肿瘤。
真免堂国医馆不大,不过小小的等候区也挤满了病人,看面相大部分都不是很精神。
有的眼睛肿的厉害,像是拖着巨大的眼袋,还有的是脚全黑了,得了坏疽……
宋伊裹紧灰扑扑的军大衣,忧心忡忡,也许不久的将来,她也是如此。
真免堂内,白色的墙面上镶嵌了一行行古言,宋伊望了眼,都是《上古天真论》《难经》里的句子,她虽算得上是半个文化人,对古言却没什么研究,看不大懂。
边上有好几副红木漆架子,层层落落的放了青花瓷器,看着很是雅致。再往后便是吴免真老师的简历,中医世家出生,祖上三代都是名中医。
药房和等候区连着,一面面的小抽屉,每个抽帖上都写着中药材的名字。药房里面的师傅拿着小称,不断地称量药材。
药房中央有两面大桌子,桌面上放了好些小簸箕,形状和普通的簸箕倒是一样,就是尺寸小了不少,目测只有二十厘米长。
药师将称量了的药材平均地分到每个小簸箕里,最后再装入黄色的纸袋子里,包扎好。
宋伊绕了人群到前台去挂专家号,手里还捧着之前在西医院做的常规检查。
“您好,请问这儿是挂吴老师号的么?”
“不好意思女士,请问您有预约么?”
“预约?没有。这儿看病还需要预约么?”
宋伊来之前也没多打听,倒是不知道还有预约这一茬。
“您是第一次来吧!吴老师的病人非常多,所以从今年一月份开始我们真免堂就是预约制了,如果女士您没有预约,可以现在挂号。”
“那我现在挂号,前面还有多少病人?”
宋伊朝周围看了一圈,满当当的长椅,数不清的病人,黛眉轻皱。
“吴老师上午预约的病人有三十二个,下午还有三十个,您可能要等到傍晚时候才行。”
来真免堂的都是些癌症肿瘤病人多,许多都是从外地特地赶来的,五六点就守在门口等。问诊时间也很长,平均下来一个病患至少得要十分钟。
宋伊根本等不起这时间,多一分钟说不定她体内的癌细胞就多扩散一点。
她等不起啊!嘤嘤嘤。
“不行啊!我真的可能要死了!拜托你给我挂个早点的号吧!多少钱我都给,我有钱,我有钱的!呜呜呜……”
宋伊说着说着就哭了,她哭的时候还想着一定要梨花带泪,这样才能惹人怜爱。
前台收银的阿姨手足无措,被宋伊突如其来的哭泣吓得钱都没法收了。
“小丁!小丁呐!快过来帮帮忙!”
“小姐你别急,我找医生来了!”
宋伊哭的眼妆有些糊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要死了,就好难过,想哭。
丁文柏是来真免堂见习实习的医学生,他恰巧在药房,一听到呼叫,赶紧地跑了过来。
“ 女士冷静!我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说,不要激动!”
宋伊哭的打嗝:“那你们给我挂前面的号……嗝,要立字据!”
丁文柏:“那可能不行。”
眼眶中泪水又在积聚的宋伊。
实习学生丁文柏急忙又安抚着说:“您先给我看看情况,好么?”
“好……嗝。”
宋伊呜呜咽咽的同意了,又打了一个哭嗝。
丁文柏接过宋伊的常规检查单,看了眼。
血常规里中性粒细胞增高,增的还很高,又看了西医的诊断处,陷入了沉思。
——上呼吸道感染。
“跟着我来吧! 你的病我们教授能治。”
“真的么?”
宋伊终于停止了哭泣,前台收银的工作人员都松了口气。
“对,我们时教授能治。”
丁文柏点了点头,口气异常坚定。
吴免真老师是国医大师,行医五十多年了,让一个国医大师来看一个重度感冒也实在是大材小用。
“对对!时医生今天也坐诊,他医术也好,就是人年轻。前面就五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