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我见鬼了!>
「贵客来,本当奉上茶点伺候当是,可惜都一千年了,茶点就算有,也是化为灰了。还望姑娘海涵。」
奶昔是真的不知道面前这个相貌堂堂出口成章的男子到底要干嘛,可是看他也不像是要非礼自己或是谋财害命,起码是稍微没有危险了。
「你就是要跟我聊天啊?」奶昔胆怯的问
「若奶昔姑娘兴起,下棋也行。」公子锦说。然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笑着补充道:「啊!既然是说话聊天,我也得坐下才行。」
「赐座赐座!」奶昔看他这样说话,觉得自己也要这样回才行。
只见公子锦顺了一下下摆,直接坐下,然后一张椅子自己就飞到他屁股下了。
「你...你刚刚怎么用的?」奶昔吓到脸都白了。
「不知姑娘所指为何事?」公子锦笑问。
「椅子...椅子怎么过来的?」奶昔声音都发抖了。
「姑娘你别惊慌,在下能让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随心移动,瞧着!」公子锦左手手掌一翻,一个角落的破杯子就这样飞到了他的手里。
然后奶昔就吓昏了过去。
晕过去也不打紧,一千年没跟活物互动过的公子锦甚至不介意眼前这个人有没有反应,竟然对着晕过去的奶昔看了十多分鐘。
然后他又怯生生的碰了一下奶昔的手指,确定碰得到了,就一点点的往上移动,一直到了肩膀,才发现自己怎么跟个登徒子一样,吓得马上停了手。
公子锦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寂寞,可是在突然被打乱的平静面前,他可是笑得没停过。
真的是太怀念体温了。
我们每天理所当然的东西,却是让公子锦最念念不忘的,活生生时的记忆。
奶昔再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张开眼睛,见到公子锦正在点蜡烛。
「这是梦吗?」奶昔虚弱的说。
「姑娘醒了?」公子锦兴奋的说道。
「啊,都是真的。」奶昔说完又是一个要昏的节奏。
「别别别!在下给姑娘松绑便是。」公子锦急忙说。
绑着自己的绳子突然松开,奶昔急忙站了起来。虽然腿还有点软,还是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大厅。
「在下绝对不会加害于姑娘的!但愿还能有缘与奶昔姑娘再见一面。」公子锦虽然这么说,可是没有追出院子。
奶昔就这样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鬼宅,却在台阶的最后一阶停下了脚步。
想想自己不就是为了要遇鬼而来鬼屋的吗?现在遇到真的鬼了,这下子频道还能不火吗?这根本是上天送馅饼来了啊!
这个鬼也不像是要害自己,没有血淋淋伸长舌头不打紧,还帅得跟什么似的,这么有话题的大料不录製,难道要让给别人?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又大步走了回去。
「喂!那个什么公子!」
公子锦正把蜡烛熄灭了,看见奶昔回来,便又点上了。
「姑娘。」
「你...是鬼吗?」奶昔有点怕怕的问。
「在下不敢欺瞒,却是如此。」公子锦说。
「那你说说你怎么死的,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奶昔把手机录影打开,对准了公子锦像是採访一样的问。
「姑娘也别白费心机了,虽然不知为何,不过,录下来的应该只有姑娘自己能看见,其他人看见的就只是这座空房子罢了。」公子锦说。
「什么意思啊?我刚刚不是拍下你了吗?」奶昔不解。
「姑娘若是下山将那张相片给他人看,只怕除了姑娘,没人看得见在下。一千年来,看得到,听得到,甚至碰得到在下的,仅姑娘一人。就连在下自己,也是见不着自己的倒影的。」公子锦说。
「你...你在这里一千多年了?我的妈呀!那你不是三国时期就在了?」奶昔问。
「三国?那倒是没有那么久远。大约是你们所说的北宋,不过在下对于生前之事,真的是无甚记忆了。」公子锦。
奶昔东问西问,公子锦不是不知道,就是记不得,除了个「人」大大咧咧的在面前,还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放下了手机,奶昔总算投降了,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死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也不知道,除了名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要我怎么放上网啊?一定会被说是作假的...」
公子锦虽然不能出去,可是每次进来的都是网路创作者居多,他们也都很爱在门口间聊,所以对于他们要些什么,他倒是很清楚。
「这屋子里姑娘讲得出来的,在下都能让其在天上飞。这样可行?」公子锦问。
「要是真的只有我看得见你,那就是东西在飞而已,了不起是个魔术。啊,你能让我飞吗?」奶昔问。
「嗯...办法是有....」公子锦说。
听他这么说,奶昔开心的拉着公子锦到了外面的院子,手机放在一个可以拍到自己的地方,对公子锦说:「那你让我飞到屋顶或是围墙上吧。」
「那就得罪了。」公子锦笑笑的说,然后一把将奶昔给抱了起来,轻轻一跃便飞到了围墙上,就像是奶昔轻的跟张纸似的。
突然这么一下,奶昔吓得抱紧了公子锦的脖子,感觉到对方真的是冰凉没有体温,可是比起害怕,她莫名奇妙的感到似曾相识。
这张脸,一定在哪里看过,而且,似乎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