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子剑的笑容僵住了,“……这,怎么了?”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黄秀悦很内疚,她旁边的男生握紧了她的手,她鼓起勇气,“我男朋友回来了。”
农子剑傻了。
“你要打我也可以,我绝不还手,但是,秀秀我必须要回来。”高瘦的男生一脸凛然说道,“她只喜欢我一个人。”
前面牵着手的男女,就像一对真心相爱的情侣,而自己却是那插一脚的破坏者。
农子剑急了就有些结巴,“那,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答应和我在一起?”
泪珠从女生的脸庞滚落,“你很好,是我太过分,以为跟他不会再有可能了,但是我忘不了他……”
“别哭了,有我在。”高瘦男生温柔地给她擦眼泪,然后看着农子剑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打我我绝不还手,打完了,把她还给我。”
农子剑又生气又难过,还很茫然,这种时候他嘴巴笨得很,他还能真的打人家一顿吗?
妹子是追了一个月才答应和自己交往试试看的,礼物也送了,言行也很体贴不轻佻,这样应该算是个合格的男朋友了吧,结果却只是别人情伤后的备胎,前男友一回来就被甩……
“……好吧。”农子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茫然去球场喂了大半夜的蚊子。
手机响了几回,都是黄秀悦的道歉信息。农子剑挺烦躁的,难道非要我说我原谅你们了、我退出,你们才肯消停吗?能让我一个戴了绿帽……呃,这好像不算戴绿帽吧……能让我这个被甩了的可怜虫静静吗?
玩大发了,天天跟舍友们炫耀,这下被甩了,该怎么面对他们……
当初撮合他们的队友的女朋友也是个大嘴巴,农子剑晚上拎着外卖回去的时候,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被甩的事。
室友们都小心翼翼让着他,安慰来安慰去,还是那句老掉牙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故事挺老套的,黄秀悦的男朋友因为犯了点事进监狱了,她家里父母本来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为了她的未来着想,男生在监狱里提了分手,两人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她以为自己能忘了对方,于是尝试着开始了新恋情。但是她始终忘不了自己的初恋,男的这才出狱来找她,两人就不顾一切复合了。
然后农子剑就炮灰了。
两个星期不到的恋情,之前送出去的礼物都被退了回来。
提着几个纸袋、抱着一个毛绒大熊的农子剑显得极为好笑,又有些可怜。
变回单身狗,农子剑才想起来好久没见到陆月歌了,虽然两人平时一个星期也见不了一次面,但是网络信息来往还是每天都有的。
之前有了女朋友,他每天都光顾着对女朋友嘘寒问暖了,哪里还顾得上兄弟。俗话说人都是重色轻友的,自己果然也应验了这一说法,真不应该。
陆月歌哪里敢再找他,当初他兴冲冲跟自己说他终于有女朋友了,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难过得不行,每天都在自我安慰和自欺欺人的循环中渡过。
都说不要爱上直男,只是,很多时候,爱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就算他真的接受我了,也不可能会跟我回大山里生活吧……不,如果他真的能接受我的话,那、跟他在这城市生活,也未尝不可……呵呵,别想了,他都有女朋友了,还是死心吧,不要再抱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只做朋友就好了。
结果还没等他冷静下来几天,事情又出现了转机。
“恋爱”期间,农子剑也学别人秀了下恩爱,在朋友圈发了一些送给妹子的小礼物的照片,这还没过多久,突然就不见秀了,今天还发了张篮球照片和一行字:无奈啊打球去。
陆月歌其实天天窥屏关注他,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关心则乱地马上打电话给他,一问原来是失恋了。
看着农子剑那张闷闷不乐的脸,陆月歌心里有点开心又有点难过,开心的是他们这么快就分手了,难过的是自己始终还是放不下他,一听到他说失恋,原本极力压抑的情愫又马上原地复活了。
“别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陆月歌没什么诚意地安慰他,看看我啊,你身边就有这么一棵大树,别再为那棵随风飞走的蒲公英难过了。
农子剑坐在台阶上,他已经淡定了很多,“这句话这两天听腻了,能不能换句新鲜的。也不是伤心,就是……嗨,其实恢复单身也挺好的,自在,不用老想着说什么甜言蜜语,买什么礼物讨她开心。”
“瞧你这看破红尘的傻样。”陆月歌笑他,“你真那么喜欢她啊?”
农子剑挠挠耳朵,“老实说,多喜欢也谈不上吧,毕竟认识的时间也不算久。现在仔细想想,和她相处的时候,她都不怎么爱搭理我,连牵手都很少,我以为她只是比较文静害羞,结果,原来人家根本就没喜欢过我……哎,被出局太快了,丢脸啊……”
他们是烧烤联谊的时候认识的,他那时被烫了一下,黄悦秀刚好在旁边,就给他递了一瓶水和纸巾。
他悄悄跟队友说了一句这妹子人挺好的,隔天队友就拿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给他,于是在多方队友的撮合下,他开始追求她。
结果对方才刚答应他,却不到两个星期又甩了他,简直一气呵成。
“用情未深,赶紧抽身也好。”陆月歌说, “你这么好,一定还会遇到更好的。”
“哎,就是白白让那些小子笑话去了。”
“如果有一个人很喜欢你,对你很好,愿意为你洗衣做饭,陪你打球打游戏,你会喜欢他吗?”陆月歌小心翼翼试探道,白玉般的脸也染上了红霞。
“应该会的,但是……这样贤惠的人上哪去找啊?”农子剑说道,他转头看了下陆月歌,咦,为什么他脸这么红?
心头一动,他伸手掐了下陆月歌的脸,一幅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喂,你干嘛脸这么红?冷的?大爷给你搓搓呗。”
陆月歌静静地看着他。
农子剑笑嘻嘻地掐了对方的脸蛋两把,又两手一起揉了个过瘾,“真好摸,又滑又嫩,就用你这小脸蛋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吧!”
陆月歌脸皮嫩,农子剑大手才轻轻捏了几下,手下的皮肤就像涂了胭脂一般红润,引得他啧啧感叹,忍不住下手就更过分了。
看吧,这家伙就是这样,经常做这些无心的举动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