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农子剑回到莨市上班,陆月歌留在山里,他太想农子剑了,然后就开始悄悄打了两枚戒指,细细琢磨,倾注浓浓爱意。
但是他不敢这么快把戒指交出,有人说过于浓烈的爱有时也会起到反效果,大概类似“你的爱让我窒息,太沉重了,我承受不了”。
陆月歌也有这样的担忧,他们性别相同,阻碍更大,所以他担心自己会给农子剑过多负担,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才刚开始,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慢慢稳稳地走才是。
现在看来,其实是自己多想了,子剑是一个多简单纯粹的人啊,他是真正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就比如这意义非凡的存款和戒指,他总是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真心。
农子剑细细摸着戒指,“你的是亲手打造的,我这是买的……”
“一样的,这是你买给我的啊,我太喜欢了,永远也不想摘下来。”陆月歌再次亲了亲自己手上的戒指说道。
他对银很熟悉,农子剑买的这对戒指,应该是白金打造的,白金的价格比黄金要贵,何况这是爱人亲手送的,里面还刻有他们的名字,只要是喜欢的人,就算戒指是地摊上买的,那也是最珍贵的礼物。
“那这两枚戒指……”
“你先收着好不好?”陆月歌想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我们现在戴的这对是订婚戒指,等三五年后,等家里人接受我们了,我打的这对就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好不好?”
“好。”农子剑看着他点头道。
陆月歌看着电脑上的数目,他拿出自己的银行卡和打开手机软件,“我两张银行卡密码也都是你的生日,钱还是给你管吧,你还会理财呢,我就知道放在里面拿点利息而已。”
“嗯……也行,我家人这方面有经验,我都是跟着他们学的。”农子剑同意了,他拥着陆月歌亲了一口,“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财产共同了,戒指也戴上了,”陆月歌亲吻农子剑的手指,“那接下来,该是洞房花烛夜了吧。”
“来吧。”农子剑大笑着朝他张开了双臂。
早上陆月歌醒来,心爱的人背靠在自己怀里,自己戴着戒指的左手覆盖在他同样戴着戒指的左手上,陆月歌幸福得犹如飘在云端。
农子剑还在熟睡,陆月歌微微抬起身子,就看到了熟睡中的农子剑竟然吸着自己的大拇指。
太可爱了……这么大个男人,戒指都戴上了,竟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吸着手指睡觉,陆月歌的心简直被萌坏了,他啧啧亲了好几口农子剑的手臂才又躺了下来。
两人起床后,陆月歌考虑了一下,还是找了一根红绳把农子剑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拴住,再亲手戴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的戴在手上,这样别人就知道我已经有主了。”陆月歌亲吻农子剑胸前的戒指,然后把戒指放到了他的衣服里,“你的挂在脖子上,等家人接受我们了,你再戴在手上好不好?”
农子剑点点头,虽然觉得这样对陆月歌有些不公平,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们还不能这么快就出柜。
陆月歌用吻封住了他的话,“其实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呢……但是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他们还很年轻,还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月歌,等你二十五岁的时候,我们就出柜吧。”农子剑说。
陆月歌二十五岁的时候,他也差不多二十七岁了,那时候父母肯定会催他找女朋友结婚,也差不多是该坦白的时候了。
陆月歌抱着他,“好,听你的。”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我爱你我懂你,而你也同样如此。
天气越来越炎热,这几天白天的温度升到了三十多度,陆月歌把薄被拆了准备拿去洗,农子剑把竹席卷起来拿去晾晒,一张黄色的符纸轻飘飘地飞了出来。
“咦,怎么有一张符?”农子剑把薄薄的黄色符纸捡了起来,上面画的东西他一个都看不懂。
陆月歌看了一下,虽然自家太婆是巫师,但是他并不懂这些,“应该是镇魂辟邪之类的符箓吧。”
家中有符箓并不奇怪,小儿受惊了,大人会去求一些符箓压在床板保平安,蒙仁峰还喝过符水呢。
陆月歌觉得有些奇怪,阿爸阿妈很久没回来了,这张符看着还挺新,应该不是他们放的,那是谁放的?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农子剑说,“茉茉之前去租房子,房租都交了,第二天换席子的时候下面也压着一张符纸,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她说吓得都想退房了。”
陆月歌蹲下来看了床板一下,倒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蒙仁峰脚受伤从医院回来之后,太婆给他们一人画了一张符,让他们压到席子下面驱邪保平安,他们那时住蒙仁峰家的祖屋,搬回山上时并没有把那符纸一同拿上来。
陆月歌没多想,也许是阿妈什么时候给他求的吧,他担心农子剑睡在这符纸上不自在,就把这符给烧了。
农村符纸不算少见,两人只当这是一个小插曲,转身就把这事情给忘了。
同一时期,远在港市的高级疗养院里,一个穿着病服的中年男人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晒太阳,他手里把玩着一块貔貅玉佩,保镖和护工一左一右侍候在他旁边。
一个医生躬身站在他前面,“罗先生,您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好,一般来说,只有少数身体素质特别好的年轻人才会恢复这么快,罗先生果然人中龙凤,宝刀未老!”
“我现在也觉得精神非常好,还要多谢赖主任高超的医术。”谦恭儒雅的中年男人心情非常好地笑道——此人正是一个月前在涯林路上出了车祸、陆月歌为之献血的伤者。
“哪里的话,确实是罗先生身体素质过人。”那医生拱了拱手,“要谢也该是我谢您,没有罗先生,哪里有我们健康平安的一家。”
“等师父出院了,赖主任可一定要赏光裴园一聚。”赵柒恭敬地说道。
待送走了赖主任,花园的那边盈盈走来一个黑裙女子,赵柒勾唇一笑,“师父,秋姐来看您了。”
蒙仁峰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还不能跑步,走路也不能走太长时间,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基本不会有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