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提到陆月歌被迫吞下的那些“丹药”的时候,农子剑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还好检查后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血液和内脏都很健康,警方缴获了罗苍他们身上的所有物品,那些“丹药”拿去化验之后,也只是一些含少量汞和各种高档药材的混合物,实际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影响。
农子剑不放心,等陆月歌出院后,他们从碧西开车去了莨市的大医院做了检查,确定不是什么毒物后,农子剑这下才彻底放下心来。
劫后余生,心爱的人和亲人朋友都在身边,这些已经是最好的治愈良药。
出了医院之后,农子剑带陆月歌住回了别墅里。
陆月歌原本不敢去的,虽然农子坤算是接受他了,但是岳父大人可还没同意呢。
农子坤带女儿去涯林,家里人是知道的,农志高也知道自己大儿子的态度有了改变,送小儿子去做治疗他是有愧,但这和接受他们在一起是两码事,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听说过两个男人能在一起过一辈子的。
这次的事情,农志高和蒋春凤是在陆月歌住院的时候才知道的,电视新闻也有播出,虽然没提及受害人和农子坤等非官方营救人员的事,但夫妻两还是后怕不已,得知消息后担心得一夜不能入睡。
所以对两个儿子把陆月歌带回来,农志高没说什么。
看到陆月歌的手都裹着纱布,农森森执意要给陆月歌喂饭,“六月哥哥的手受伤了,我喂你吃饭吧,啊——”
陆月歌只得张着嘴巴让小姑娘喂了。
农子剑使坏地悄悄扯了一下农森森的头发,“小丫头把我的活都抢走了。”
“森森,对不起哦,这次没能好好招待你和爸爸,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哥哥一定带你好好去玩,看猴子,钓鱼,捞螺丝……。”
“没关系,六月哥哥进山里保护野生珍贵植物了嘛,小绵他们带着我玩了。”农森森给她的六月哥哥夹了一块肉,她不知道那几天里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农子坤把她托付给莫芸和罗多釜,她和邻居的几个小伙伴倒是玩得很开心。“我和小绵约好了明年暑假再去看她,小绵的松鼠好可爱啊……”
老爷子也在一旁嚷着,“森森去玩为什么不带太爷爷,我也要去孙媳妇儿家玩……”
有吵吵嚷嚷的小孩和老人在,所以饭桌上的气氛还是非常热闹的。
农子坤没有告诉父母弟弟吐血的事情,但是蒋春凤还是发现了农子剑头上的几根白头发。
“子剑,你什么时候有白头发了?”蒋春凤从来没见儿子有过白头发,就是上次在家里,他跪在自己面前,也明明不见有白头发的,而且,整个人也比之前瘦了。
“啊……偶尔有点白头发不是很正常嘛,不奇怪。”农子剑打着哈哈道。
蒋春凤没说什么,电视里和新闻里都有演过报道过,亲人爱人遇到九死一生的危险,最爱他的那个人,一夜白头。
儿子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六月,那追随的目光中,有深深的爱恋,有庆幸,有感激……
老天爷啊,幸好他们都没事。
虽然兄弟俩的描述没有多凶险,但蒋春凤一直觉得后怕,每每想起都觉得心悸不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是不大愿意他们再回到山里生活的,“子剑,你们打算还要在涯林待多久,你不想回来工作了吗?六月之前不是做兽医的吗,又不是找不到工作。”
“我在那里两年都没到,我……不想回来这么快,准备开学了,我的学生们都想着我呢。”
“可是,那里毕竟太偏远了,要是再出什么事……”
“妈,你这是因噎废食,飞机失事,我们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坐飞机吧。”农子剑小心翼翼说道,“我现在才25岁多一点,再过个两三年吧。”
不说陆月歌舍不舍得,农子剑自己是不舍得的,舍不得那山那水那树,还有孩子们殷切渴求的眼神。
现在父母身体健康,有孙儿孙女,有大哥大嫂,那就让他再任性几年吧。
蒋春凤叹息,儿子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大学的时候也没有去外地,现在是成年人了,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工作的事情根本用担心,农子剑真觉得自己当初选择这个职业是大大的明智,太有远见了,就是为现在的美好生活做准备的!
从莨市回到涯林的小半个月后,蓝棠君那边传来了一个大好的消息,他们几人合作的那个手机小游戏已经推出去了,结果出乎意料地好,他们合力策划的关卡非常巧妙有创意,画面也很精美治愈,玩法简单有趣,网上热度很高,非常受学生和上班族的追捧。
陆月歌不怎么爱玩游戏,所以他不知道一款游戏的成功究竟能有多赚钱,当农子剑说出那个还在增长的数字的时候,一向淡定的他也非常惊讶。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陆月歌在农子剑脸上亲了好几下,“厉害,我男朋友最厉害了!我真是太骄傲了。”
农子剑特别自豪,觉得自己特别爷们,他用食指勾起陆月歌的下巴,“宝贝儿,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我养你!”
陆月歌笑得很开心,他闭上眼睛轻轻吻了农子剑一下,“好。”
作为这个项目的主负责人蓝棠君则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非常淡定,这只算是一个小项目,他用双手和脑子赚的钱远不止这些。
农子剑实在是很佩服这个大牛领导,精通各种语言算法,除了面瘫之外基本没什么缺点了,正宗的高富帅,跟他一起做事情,真的能学到很多东西。
他们的学生里也有不少好苗子,有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参加比赛还获了奖,毫不夸张地说,他的命运就此改变。
陆月歌的手还没好全,小指的指甲才刚开始长出来,农子剑很多事情都不让他干,他和蒙仁峰把家务活下厨全包了,陆月歌的头发都是他亲手帮洗的。
陆月歌觉得有些麻烦,“要不我把头发剪了算了……”
从上大学之后,他就没再剪过短发,一直保持着长到腰际的长度,两天一洗,平时还好,像现在这种情况就挺麻烦的。
农子剑不同意,“干嘛要剪,多好的头发啊,有我帮你洗呢。”
晾干后的长发像最上等的丝绸一样丝丝凉凉的,还散发着茶籽的阵阵冷香,这么好的头发农子剑可舍不得让他剪掉。
“好多年没有留短发了,都有点想象不出自己留短发是什么样了。”
农子剑把陆月歌的长发束到脑后,仔细地端详他,“你留什么样的头发都好看……像这样,就是剪个平头肯定也特别帅。”
“那你喜欢我长发还是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