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的人那麼多,就沒有一個看得上的?」那人不信。
「沒有。」
他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問話的人覺得無趣,自已走開了。
等人走後,連祝停下筆望向窗外,注視著天上的流雲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又是一個周末。
照例是萬伯開車來接,連祝剛坐好,萬伯便問:「先生和太太這幾天忙不過來,大概率不會回家,柳小姐工作剛結束在家休息。少爺您看是回家還是?」
「小姨和姨夫呢?」連祝先問了一句。
「正在國外旅行。」
「去找柳姐姐。」他說。
萬伯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
以前放假也是,家裡沒人他就經常往虞晚晚和柳拂曉那邊跑。後來虞晚晚結婚,那兩口子時不時就來一趟旅行,連祝可去的地方就又少了一個。
到柳拂曉家門外,連祝剛用指紋打開門就聽見了一個小女孩興奮的聲音。
「快看我折的玫瑰花!」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捧著一朵紅色的紙玫瑰,迫不及待給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看。
來到這個世界時柳拂曉16歲,眨眼就是十幾年過去。她的樣貌比起當年更加成熟精緻,褪去稚嫩變得英氣十足,卻看不出絲毫變老的痕跡。
時間於她,仿佛停滯。
只有柳拂曉自已知道,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在她身上好像不太一樣。
她曾暗中留意過,從來到這裡開始,她的身體機能就與之前不同了。旁人生活了三年,對於她的身體而言卻只過去了一年。
也就是說現在33歲的她,實際身體年齡卻在22歲左右。
不是不老,而是慢到看不出來。
「生來就是讓我們嫉妒的!」虞晚晚時常這樣說。
看到人,連祝身上的冷冽氣息瞬間褪去,從冷淡到溫柔的轉變只在剎那間:「柳姐姐。」
「回來了?」柳拂曉一抬眼就看見了他,「冰箱裡給你留了荔枝,自已拿了吃。」
這表現,一看就是習以為常。
「哥!」小女孩也注意到了他的到來,規規矩矩站好打招呼。
那是虞晚晚的女兒,連祝表妹。
看來那夫妻倆又把孩子扔給柳姐姐,自已出去瀟灑去了。
柳拂曉自已還沒結婚,帶小孩的經驗倒是豐富。
夜間,小姑娘鬧著要聽故事。
「她累了,我給你講。」連祝試圖阻攔。
但小傢伙不干:「不嘛,就要柳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