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睹湘勇的威武之师外,更为了那一个个不穿衣裳的女长毛,借机大饱眼福。
一路上,百姓嬉笑嘲讽依旧不绝,自不必提。
都天巷的尽头,便是延支山。
延支山是紧邻江边的一座小山,又称胭脂山,尚有胭脂梳妆台。
相传乃是东汉吴侯的大都督周瑜之妻小乔,因思念夫君,筑台于山顶,每日在胭脂梳妆台上眺望雄姿英发的丈夫在江面上调兵谴将,操练兵马。
如今,梳妆台早已湮没于千年的尘埃中,延支山顶取而代之的是揖庐亭,面向庐山,作揖而拜之意。
曾国藩带着杨岳斌和他们手下的数十名大将登上揖庐亭,极目远眺。
虽不知上述传说真假,但从揖庐亭望去,确能俯瞰整个江面和九江全城。
但见江面上楼船密布,战旗飘扬,鼓声如雷,唬得不远处官牌夹的洋人海军严阵以待。
延支山并不太高,但由于九江地势平坦,所以登上揖庐亭,长江江防和九江城防尽收眼底。
揖庐亭内容不下太多的人,曾大帅有令,偏将以下,全部留在山脚,和勇卒们一道驱赶着光熘熘的女俘游示,展示湘军战果。
唯独傅善祥和洪宣娇二人,却被破例带到了山顶,和他们一起检阅水师。
作为太平天国一文一武两个榜样,在曾国藩看来,很有必要向她们展示一番自己的雄威。
从一大群赤裸裸的女人中出来,跟着几十个披盔戴甲的敌人将军上了揖庐亭,洪宣娇又成了万人注目的焦点。
从揖庐亭望下去,可以看到整个江面上的船队,但所有船队上的水手望向揖庐亭,同样也能看到跪在大帅身边一丝不挂的洪宣娇。
即使在来延支山的路上,洪宣娇仍是高潮不断,无法自控,不仅被城里的百姓嘲讽,更被惊讶的俘虏们鄙夷。
此时,她就算真的能从这里脱身,恐怕也很难再在太平天国重新树立威信了。
九江城四面控水,北面是波浪滔天的大江,西侧和南侧是一个大湖,中间的李公堤将其一分为二,西侧是甘棠湖,南侧是南门湖。
城内以八角石为中心摊开的民房错落有致,鸡犬相闻,寻常巷陌,互相交错,中间镶嵌着大小校场和北司军营。
东面是白水湖老鹳塘,从老鹳塘分出来的支流囊括了和南门湖之间一大片城墙。
甘棠湖,南门湖、老鹳塘以及正被的大江,成了九江天然的护城河。
虽然身处山顶,洪宣娇看着这些水道,却如画地为牢一般,将她死死地困在其中。
她在羞耻中绝望地闭上双眼,任凭自己再如何天马行空的想象,也找寻不到半点曙光。
她忽然发现,让自己一直被嘲笑,被凌辱,或许是她今后唯一能得以生存的条件。
「站起来!」《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杨明海解开了洪宣娇手上的绳子,将她拎到了亭子的一根石柱前,和朱南桂一道,亲自动手,反剪过她的双臂,将她背靠着石柱,用重新用绳子紧紧地固定起来。
揖庐亭的石柱是四四方方的,长款各六七寸,大青石砌成。
洪宣娇的双臂从身后绕过石柱,被绳子绑住,四道尖尖的棱角硌得她双臂生生作痛,不敢反抗。
在一连串的动静里,她体内的缅铃又震动起来,让她麻木的肉洞再次快感横生,汁液直流。
还没等她痛苦地弯下腰去,她的脖子、胸口和腰部上,都被缠上了几道绳索,和紧贴在她背部的方形石柱一起固定。
可奇怪的是,杨明海和朱南桂往下只绑了洪宣娇的一条左腿,留出右腿在外。
朱南桂喘了口气,直起身来,趁人不注意,对着傅善祥微微一笑。
傅善祥撇了他一眼,脸上不动声色,脚下却已经挪步到了曾国藩的身后。
守在曾国藩身边的萧孚泗怕她行刺,急忙抽出佩刀,挡在中间,喝道:「妖女,你想作甚?」正面朝着大江眺望水师船阵的曾国藩转过身来,好奇地看着傅善祥。
傅善祥道:「大帅不是想见识民女的书法么?民女自知不才,愿在大帅跟前班门弄斧!」曾国藩愈发对这个才女感兴趣了,他自诩在大清天下,书画也算数一数二,却没想到,今日挑战他的竟是一个女流之辈,便道:「那好!老夫亲自给你研墨!来人,把老夫的歙砚和宣城纸取来!」萧孚泗急忙阻拦,道:「大人,你官居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能为一个区区婢女亲自研墨?」曾国藩道:「无妨!」说罢,又抬头看了傅善祥一眼,似乎在说,我今日倒是想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侍卫捧着砚台和宣纸上来,铺在揖庐亭正中的石桌上。
傅善祥却道:「大帅,宣城纸重金难求,若是让民女的陋字书写其上,岂不浪费?」曾国藩道:「你写字不用纸?」傅善祥把歙砚移到自己跟前,取了早已沏好放在石桌上的茶水,在砚台里倒上一点,亲自拈起砚棒,用纤纤玉指轻轻地研了起来,道:「大人可曾见过,在女人的身体上写字?」「你……」曾国藩自命为正人君子,却想不到傅善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地老脸一红。
就在此时,杨明海已抖出一捆绳子来,一头拴在了洪宣娇的右脚上,另一个甩上揖庐亭悬在两根石柱间的吊挂楣子上。
红木檐坊下的吊挂楣子被凋成井栅状,镂空花纹,绳子轻而易举地便从镂空的孔洞里穿了过去。
早已站在亭子角檐下的朱南桂顺势接过绳子,大喝一声「起」,洪宣娇的右腿便被高高地吊了起来。
「啊!」毫无防备的洪宣娇突然感到大腿内侧一酸,右脚已身不由己地被高高举起,超过头顶,和与石柱绑在一起的左腿几乎成了一字。
延支山上江风呼啸,刮在她湿漉漉的阴户上,瞬间冰凉透体。
笔直的身子和被吊起的右腿在身体的右侧折迭起来,肿胀洞开的小穴有如一道深深的伤口,在大腿中间白皙的皮肤上豁开一个巨大的缺。
像花瓣般翻开的阴唇中间,裸露出一个似乎永远也无法闭合的幽深肉洞,从洞口望进去,可以看到里面挂满水珠,不停蠕动的嫩肉。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傅善祥已经提起宣笔,笔尖在已经研墨好的墨汁里蘸了蘸,收干,提这笔走到洪宣娇跟前,轻轻地蹲了下来。
「啊……善祥,你要干什么?」洪宣娇心底阵阵发寒,扭动着身子想要躲避,可绳子早已牢牢地固定住了她的每一个部位,丝毫不得动弹。
傅善祥玉腕轻转,笔尖贴在充血的阴唇上,流露出几个隽秀工整的柳体楷书来——天国母狗。
刚写完,笔锋顺势而收,站了起来,微微地往前倾斜着身子,轻声道:「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你不是一直想当天国之花吗?只不过,如你这般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有那个称号,我送给你的这个,才对你最是贴切!」洪宣娇还不明何意,紧张地叫喊着。
傅善祥转身到了曾国藩跟前,将手中的宣笔一递,道:「听闻大帅书法远在民女之上,要不要也来露上一手,让民女开开眼界?」「大胆!」萧孚泗怒目圆睁。
曾国藩确实从没见过在女人身上写字的事,虽然觉得羞耻,却也心头乱跳,面红耳赤,大声斥责道:「胡闹!」傅善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对曾国藩道:「大人今日检阅江面,游示战俘,不就是为了壮声威,挫敌锐么?现在老天王、幼天王、忠王、干王都已经死了,太平天国最有权势的人就是洪宣娇,若是能在她身上留下大人的墨宝,想必定能振奋军心!」一旁的曾国荃听了,忙从傅善祥手中夺过宣笔,道:「让我来!」他之所以这么心急,一来,是为了替兄长挡灾,成全了曾国藩的君子之名;二来,见傅善祥竟在洪宣娇下体上涂涂画画,也是心动不已。
他对傅善祥道:「剿火你们长毛,围困南京数年,也有本帅一份功劳,本帅替兄写字,也不为过吧?」傅善祥笑笑,也不答话。
她不在乎到底留在洪宣娇身上的是曾国藩的手笔还是曾国荃的手笔,只要是清妖留下的,无疑都会给洪宣娇最沉重的打击,让太平天国侥幸存活下来的人见了,亦会对她嗤之以鼻。
曾国荃乐呵呵地走到洪宣娇跟前,拍了拍额头道:「写什么好呢?」傅善祥在他身后弯下腰,口吐芳香,柔声道:「要不大人就写上人尽可夫罢了?」「好!」曾国荃想也没想,刷刷地就画上了两笔。
九帅曾国荃虽是大学士曾国藩的弟弟,亦是大清的明经贡生出生,可他的书法远不如他的兄长。
不过,打了多年的仗,已铸就了他坚韧不拔的性格,字如其人,看上去虽然歪歪扭扭,却雄劲有力,入肉三分。
「人尽可夫」四个大字,像镌刻一般,深深地印在了洪宣娇另一片阴唇之上。
曾国藩见他弟弟如此不济,却也只能摇头叹息,不好当着那么多人责备他。
朱南桂呵呵笑着,给傅善祥递上了一只红木小盒。
只见她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头整整齐齐地排着三枚钢针。
「妖女,你想作甚?莫不是要行刺大帅?」萧孚泗又开始紧张起来。
傅善祥跪在曾国藩面前,道:「承蒙九帅恩德,与民女一道题字,实乃民女此生之幸。
若能长留于世间,岂非美事?民女便想着,将这两幅字刺于洪宣娇之身,一来示湘军之威武,二来也好让那贱女人明白,今生今世,臣服于湘人!」曾国藩听了这话,忽然笑了出来,道:「也难怪你们长毛仅有十余载的气数,天京之变,诸王互相倾轧,如今你们这些女人,亦是勾心斗角,焉能不败?罢了,你顾自行事,老夫绝不管你!」「多谢大人!」傅善祥心中暗喜,谢过了曾国藩后,举着红木盒子走到洪宣娇的跟前道,「母狗,今日我要把这鞋子绣于你身,让你永远也摆脱不了现在的身份!」洪宣娇怎么也想不到,傅善祥竟然要在她的身体上刺字,而且还是在那种羞耻的地方,刺上羞耻的文字。
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善祥,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求求你,放过我这一回吧!从今往后,我愿当你的奴婢,服侍你一辈子……」傅善祥凑近洪宣娇的脸,讥诮地笑道:「怎么?你现在知道求饶了?不过,已经晚了!」「不!不!」洪宣娇还是不甘心,拼命地摇着头,强行扭动皮肤在粗糙的青石柱上几乎磨破了皮,喊道,「我以前对你做的,你已经全部报复给我了!我从没有伤害过你的身子……你,你不能这么对我!」被屈辱地剃毛,手淫到高潮,甚至连众幼王凌辱的事,都一一在她的身上被报复了,洪宣娇承受了无尽的羞耻和乱伦的痛苦,只道这一切已经结束。
却没想到,傅善祥还有更狠毒的手段。
傅善祥道:「我不是说过,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当初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若不加点利息,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不!」洪宣娇绝望地大叫,可是被张开的阴户无处躲藏,如花瓣般翻开的阴唇在恐惧中簌簌发抖。
红木盒子共有两层,上面一层由黄绸垫着,列着三根钢针。
下面一层,是一块红色的砚台。
傅善祥把红砚取出来放到石桌上,加入茶水,轻轻研磨,顿时那些浅琥珀色的茶水变成了像血一样浓烈的鲜红色。
她拈起其中一根钢针,在墨水中蘸了蘸。
这些钢针都是中空的,专门用来给犯人施黥刑的。
中空的针头蘸入墨水中,墨水便会因为压力而被吸入针管内,当刺扎在人的皮肉上后,吸入针管的墨水便会渗入犯人的皮下,留下永不磨火的可耻印记。
自从传教士把洋医术带来国内,他们常用的注射针管逐渐取代了原先的实心针管,更便于施刑。
洪宣娇不停地哀嚎告饶,可傅善祥听了,却感觉更加兴奋。
还有什么能比听到一个她恨了十几年的女人求饶更令人开心的呢?她翻转着手腕,让针管里吸足了红墨,蹲下身,率先对着曾国荃手书的字体上扎了下去。
「啊!住手!」洪宣娇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尖锐的针头刺进她的淫肉,疼痛固然被无限放大,可更令她害怕和恐惧的,却是此刻傅善祥给她造成的伤害,将跟随她一辈子,无法消除。
如果说,这段日子的遭遇,将来必能在洪宣娇的心头留下永恒的阴影,但那毕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现在这些痛苦的,屈辱的经历和回忆都将变成清晰可见的字体,只要有机会看过她身子的人,一定会留下她淫乱太平天国,不洁人妇的第一印象。
想到这里,洪宣娇的眼中不禁流下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