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祁湛言的為人,知道他肯定不會對安喬做出什麼逾距的事情來,但是,她肯定要以安喬的意願為主。
他挑眉。
「所以?」
「所以……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初雅慢慢斂起臉上笑鬧的表情,正經地問,「那天她喝醉了,有沒有抱你?」
祁湛言微怔。
那天,就是安喬拿到化驗報告,結果跑回家喝酒的那一天。
當時他以為她清醒,還一本正經地跟她聊了很多案件進展。結果剛說完沒多久,那小姑娘就抱著他的腰開始呼呼大睡。
初雅看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她忍不住笑了:「好,我知道了。」
祁湛言抬眸:「什麼意思?」
「她每次喝醉,就會下意識去抱讓她安心的人。從前只有兩個人,那就是我,還有她爸爸。」說著,初雅對祁湛言露出欣慰的笑,「看來,現在多了個你。」
祁湛言沒說話。
然而心情卻有些無聲地飄蕩起來。
有人說酒後吐真言,有人說醉話不可信。
祁湛言不知道安喬喝醉了說的話可不可信,但是他知道她的身體動作和反應,一定是最誠實的。
她無意識的動作,恰恰泄露了她把他當做最信任的人的秘密。
初雅終於側身走進房間。
彎腰背起客廳里裝著她珍貴家當的大背包,瀟灑地轉身往外走。
她頭也不回地說:「水管修好了告訴我一聲,還有,照顧好小喬。」
她有種預感,這水管,沒準十天半個月根本修不好了。
第34章
浴室門一開, 甜柔的香氣跟著蔓延出來。
安喬換好了一身棉質家居長裙,嚴實又保守。
祁湛言鋪好了客房的床單被套,一轉身就看見她略顯侷促地站在客廳里。
他目光在她身上一掃, 什麼也沒說, 站直身體說:「暫時先住在客房吧, 平時鐘點工會打掃,乾淨的。」
「謝謝。」安喬絞著手, 目光在大廳里搜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似乎少了點什麼。
樂樂。
「樂樂呢?怎麼不在?」
她沒記錯的話,祁湛言說自己父母出去旅遊了,樂樂應該一直寄養在他家的啊。
「被我媽接回去了。外公舊病復發住院了,所以他們今早就趕回來了。」祁湛言說,「說起來,明天我就不能順路帶你去警局了,我請了明天早上的假, 要去醫院看看。」
安喬連忙搖頭說沒事。
說完兩個人都頓了片刻。
氣氛慢慢安靜下來, 令安喬不得不再次意識到她之前在努力忽視的問題——他們孤男寡女相處一室這件事。
當然,安喬對祁湛言的為人是信任的。
但……
他們不久之前才剛剛……咳咳。
關於祁湛言問她的那個問題,她似乎也一直沒有給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