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
安喬沉默了幾秒,抬眸看向段思成:「請問你和陸鹿,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段思成雖然疑惑,但還是據實以告:「前兩天。」
「我記得你初中出國之後,前段時間剛回來,你和陸鹿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面的?」
段思成遲疑了下,仿佛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前兩天。」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安喬合上面前的筆記本,朝他微笑:「我問完了,謝謝你的合作。」
說完便要起身,卻被段思成叫住了:「安喬。」
她回頭。
他坐在原地,欲言又止了半晌,忽然表白道:「我很喜歡你。」
整個聆訊室里瞬間安靜,
耳機中,傳來祁湛言輕輕的意味深長的一聲:「哼?」
那鼻音般的聲音令安喬心頭一緊,連忙轉頭:「段思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是喜歡陸鹿吧?」
「我的確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段思成覺得自己腦子是亂的,有很多想法在看到安喬的那一刻,叫囂著想要衝出胸膛,但是到了嘴邊,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只能順從本心般地實話實說:「……我應該也很喜歡陸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應該更喜歡你才對。」sscc
安喬看著他,心中更加確定他十有八九是被催眠了。
並且催眠的效果比她想像中更強。
她朝他走過去,伸手按住他的手背幾秒,隨即放開來。
她抬頭對著攝像頭說:「我想他可能需要安排一個血液檢查。」
祁湛言沉聲:「你覺得他可能被下藥了?」
安喬聳肩:「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畢竟,陸鹿從前就對她下過一次藥。
驗血需要一點時間。
同事替他采完血後,段思成按壓著手臂,依然坐在聆訊室中。
安喬則趁機來到隔壁的監控室。
面對著監控屏幕,祁湛言抬眸看著她慢慢走近,問道:「你能抹去他身上催眠的效果嗎?」
「我試試吧。不保證能成功。」安喬不太確定地說。
說實話,不管是當年在學校,還是後來在FBI,或是在心理治療所,她處理過很多病例與案件,病人的訴求和罪犯的犯罪手法千奇百怪什麼都有,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她嘗試去改變甚至是抹消另一個催眠師的催眠效果。
逆向催眠,這是她從沒有真正接觸過的領域。
當然,心理學界對於這個領域的知識的少得可憐。
就好像是兩個催眠師之間的較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