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的笑容總有感染人的力量,安喬不自覺地跟著笑起來。
她將養父送到了地鐵站。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安喬問:「爹地你確定不需要我送你去嗎?」
「不用不用。」安諾德擺擺手,忽然說,「其實我也不是第一次到S市來,大致上認得一些。」
原來是這樣。
安喬沒多想, 點點頭。
馬路邊上傳來輕輕的一聲喇叭聲。
祁湛言的車就停靠在馬路邊上等她。
安喬於是趕緊跟養父揮揮手:「爹地那我先走啦。」
安諾德拄著拐杖, 站在地鐵站入口。
靜靜微笑看著她:「照顧好自己。」
安喬上了車,帶上了車門。
「真的不需要我過去打個招呼?」駕駛座上,祁湛言腳還踩在剎車上,轉頭問。
祁湛言平時看著冷淡, 但是對於長輩, 該有的禮儀禮貌還是會做足。
而安諾德是安喬的養父,是將她從孤兒院中帶出來給了她一個家的人,對於祁湛言來說意義更是不同。
「不用。」安喬替自己繫上安全帶,轉頭望了望已經消失在地鐵站入口的身影, 說,「我養父比較隨性。再說了, 我們以後也有機會。」
祁湛言便不再說了。
車子匯入主街,一路開回了祁家。
……
闊別十年,安喬再次來到了祁家。
祁家住的是獨棟別墅,據說是祁家爹媽結婚的那一年新建好的,至今住了快三十年。
兩層的房子不大不小,一家三口住著挺寬敞,自從祁湛言大學之後搬出去,兩個老人家住著未免有些清寂。sscc
不過幸好還有樂樂這枚開心果。
前院草坪和後院花園,多的是地方隨它撒歡。
車子在車庫停下來。
安喬向外望了一眼。
入眼滿是紫色花海。
房子的外牆上掛滿了紫藤花,長勢極好,一路長到了屋頂,將整個房子都裝點成了一座大花房。
祁湛言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說:「還記得這個嗎?這是你當年種下的紫藤。」
安喬愣了好一會兒,說:「真的養活了?」
當年她和祁湛言出去玩,從一位花農那裡討回了一株紫藤花苗。
本來就是花農不要了的花苗,說是長勢不太好,估計養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