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封閉的秦梧譽做了一個人偶,每次逼急了就和人偶說話,還給人偶取了一個名字,叫小宇……
看到這裡時,簡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裡覺得小宇這名字並不簡單。
小宇小宇……秦宇??
簡荼連忙跑去放著人偶的盒子那去找,但找到後,她無奈的發現自己並不能觸碰到盒子。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詭異的笑聲迴蕩在房間中:「嘿嘿嘿~」
木門的紙窗戶上突然被印上了許多血手印,鮮血沿著手印緩緩流下。
外面的雨聲還在繼續,一道悽厲的叫喊聲卻打破了安寧。
床上的秦梧譽似乎是聽到了聲音,他猛的睜開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在看到窗戶上印著血手印時,他原本蒼白的面龐又難看了幾分。
秦梧譽連忙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走到了放木偶盒子的書櫃旁,他拿出了木盒打開了蓋子,之前還是白淨的人偶,此刻滿身是血的躺在裡面。
簡荼湊到旁邊,看到那滿身是血的人偶正一點一點吸收著身上的血。
「邪物!」秦梧譽聲音嘶啞,他眼睛通紅,顫抖著抬手捂住人偶的頭,就想扭下來。
他喘著粗氣,那雙猩紅的眼中流下了淚水,他掙扎很久還是鬆開了人偶。
簡荼看著忽然覺得有些心酸,從剛剛那個泡泡中她看得出來,強勢霸道的父親,懦弱的母親,秦梧譽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感受到親情。這個人偶他傾注了太多的情感,是他生存的支柱。
秦梧譽最終還是沒能下得去手,他撕了一張紙,在上面畫了一個簡單的符咒,貼在了人偶的頭上,隨後他蓋上了木盒,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把木盒藏了起來。
做完一切之後,秦梧譽穿上了外衣,挺直脊背坐在桌邊,他望著門口,就像是等著最後的審判。
就在天快亮了的時候,秦梧譽終於等來了人,秦老爺帶著家僕打開了秦梧譽的房間。
家僕將秦梧譽壓到了院子裡,秦母站在一邊哭哭啼啼,拿著手絹擦自己的眼淚。
秦老爺則是拿著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他的身上,一邊抽一遍罵:
「你就用你那點天賦幹這種歪門邪道的事?要不是今天幾個受傷的僕人跟我說似乎看到了人偶,我還不知道你居然弄了個這麼邪性的東西!」
「秦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秦老爺許是累了,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對秦梧譽道:「把你那個破人偶拿出來燒了!」
秦梧譽渾身濕透,倒在地上一言不發。
看著他這半死不活也不願開口的樣子,秦老爺抬手還想抽,管家見狀攔住了他,小聲提醒鬧出人命可不好。
秦老爺只能作罷,等了一會又開口威脅道:「不把人偶交出來你就給我滾!永遠不要回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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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梧譽動了動嘴唇,半天說了一句:「好。」
「父親,將我從族譜上除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