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烏髮蓬鬆,柔軟地垂在肩後,平日裡冷淡地五官此時也帶了些若即若離的溫軟,不再難以接近,反而勾人欺負。
清冽的冷香強勢的席捲著她,舒燦平靜地仰頭看他。
祁頌幽邃的目光如有實質:「中午的那個男人是誰?」
舒燦避開他的目光:「沒誰。」
祁頌冷笑:「你是我的人,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覬覦。」
舒燦抿唇,斂下眸。
「你誤會了。」
祁頌捏住她的腕骨:「舒燦,別想逃離我身邊,等我哪天膩了,會放你走。」
舒燦點了點頭:「聽你的。」
平靜的三個字讓祁頌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把人丟回床上,從抽屜里摸出一張卡也一起丟在了床上。
舒燦聽著關門的聲音,默默地起身換好了自己的衣服。
窗外肆意的冷風吹打在臉上,舒燦思緒回到高考結束那年的夏天。
她和祁頌的糾纏始於祁頌的女朋友出國甩了他。
而他為了賭氣找到她,讓她當他的協議女友。
她高二轉學到津市附中,彼時她只知道祁頌的名字,只知道這個人家世好,長得好,成績也好,追求者數不勝數。
平靜地過完了高二,小冶的病也有了起色,在她以為高三也能無波無瀾的度過時,那個男人的妻子知道她們重新回了津市。
那時那個男人的女兒和兒子也在附中,她們來了津市被男人的妻子知曉後,被她刻意的安排在了同一個班級,兄妹倆的敵意讓她無處可遁,小冶只有留在津市才能好好被治療,她忍著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忍著自己的尊嚴被踩在地上踐踏。
附中沒有人知道她是見不得光的私,但是賤和窮是烙在她身上祛不掉的疤。
祁頌幫過她一次,讓她從地獄裡窺見了一絲光亮。
所以在祁頌提出那場協議時,她沒有猶豫的答應了他。
於祁頌是場不痛不癢的交易,於她卻是一場海嘯。
有了祁頌的維護和女朋友這個身份,那對兄妹和那個女人也不再來找她們麻煩了。
生活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進了同一所大學,她不知道協議什麼時候會結束,祁頌不提,她便不說。
大一,祁頌極少再來找她。
只是偶爾喝醉了酒會讓她來家裡。
來祁頌這,她清楚的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她還是來了。
那天祁頌醉酒喊著的名字讓她意識到自己早就淪陷在這場交易里了。
她提出結束協議時,祁頌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她以為,她能抽身離開。
可是祁頌就像忘記了那天一樣。
她不敢真的抵抗他,她太清楚沒了祁頌這把保護傘她將面臨的是什麼。
漂亮於別人是好事,於她是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