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茶和他曜哥走到門口,他朝邱阿姨揮了揮手:「邱阿姨,您早些睡,我們曜哥先走了。」
邱若蟬忙點頭:「辛苦你倆了,快回去休息。」
門闔上,老小區樓層間聲控燈有樓層亮,有樓層不亮。
蘇茶「嘿」了聲。
燈光亮起。
閻曜叼著煙,瞥了眼安靜掉眼淚珠子的蘇茶。
蘇茶低著頭:「邱阿姨說梅婆婆時間不多了。」
自從媽媽喪生在那場火災後,同為鄰居的梅婆婆雖然患有阿爾茨海默病,但是每次清醒時總會記得他,給他打電話甚至是生活費。
後來,他跟著梅婆婆租了這邊小區的房子。
梅婆婆現在住的房子是女兒的,女兒一家今年上半年被外派到國外,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別看小區老舊,可是正兒八經的學區房,還有不少學校教職工分配在這。
每個月的房租很高。
他的命在那場大火後,就不再是一個人的了。
他會帶著媽媽那份,代訴那份,拼盡全力的活下去。
閻曜也沒安慰,安靜地抽完一支煙。
蘇茶從書包里摸出鑰匙,蹭掉眼淚:「曜哥,我把鑰匙給你,我晚上要去網吧值夜。」
閻曜拿了鑰匙:「回去睡覺,我上去洗個澡幫你頂班。」
蘇茶剛想搖頭,聽著閻曜不容置疑的語氣斂下眼睫:「曜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閻曜手抄進兜里,嗓音淡淡:「不覺得。」
蘇茶抬起眼眸,只能看到他曜哥隱匿在明暗交錯的樓梯拐角處的背影。
……
-
時願是被渴醒的。
視線落在床頭處的保溫杯上,拿起時帶著重量。
滿滿一杯溫水全部被時願灌到肚子裡。
喝完水,腦子裡渙散的記憶碎片一幀一幀回放。
許多細節她都不記得了,可那句:「再待在這裡,我怕我會犯罪。」一下子湧入記憶。
她盯著天花板,放空了幾秒。
天光已然大亮。
被子捂過腦袋,時願臉紅了又紅。
不知道是不是外公自製的解酒藥很管用還是其他原因,宿醉後的身體並沒有特別不舒服,只是極度缺水。
推開房門,濃郁香味撲鼻而來。
管汐悅一早就過來了,結果時願這個女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閻曜也不在。
她還想著,兩人昨天不得乾柴碰烈火。
一觸即燃。
好傢夥,什麼都沒發生,這事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不敢信。
男女朋友,未婚夫妻欸。
成年人的欲自然的一觸即發,有這方面的需求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就時安安醉酒時的樣子,她不信閻曜把持的住,但是男人還是守住了防線。
腦子裡蹦躂了一個詞:尊重。
時願慢吞吞地踱步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