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果是其他人,在谢思寸威严的喝斥之下,必然会退缩,不过宫中奴大欺主的事不在少数。
两个嬷嬷倒是不敢小瞧谢思寸,只得拿出了谢蕴来压谢思寸。
“老奴等留下是祖先传统,亦是皇上的意思。”瞿嬷嬷毕竟是先太后身边的人,这一点话她还敢说。
“别拿父皇来压孤,父皇最是厌恶这些琐碎之事,亦不愿以礼教束缚孤,否则……瞿嬷嬷说说,为何父皇六宫虚悬,又立了太女呢!”
“还是你认为……父皇这么做不该这么做?”
真要说,瞿嬷嬷还真有过这样的想法,她是先太后身边的人,理所当然的认为谢蕴不应该为了先皇后守身如玉,既然在其职,则该尽其责、谋其政,身为君主,便该广开后宫、开枝散叶,为国家诞下合适的继承人。
更甚者,她甚至认为谢蕴正值壮年,立了太女,也未必不会有一日重新对女色动了心思,这世上专情的男人有,长情的男人却是少之又少,以谢蕴之权势、外貌,年轻貌美的姑娘只会前仆后继而来。
这是许多人心中的想法,可这样的心思在谢蕴的跟前却是不可被提及的,先皇后如今便是谢蕴最大的逆鳞,没有人敢去触碰。
正因为瞿嬷嬷心中有过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此刻更是心虚,汗水快要浸透她的背后了,就怕被谢思寸看出她心中所想。
“殿下饶命!老奴不敢。”瞿嬷嬷便是仗着自己服侍得久,宫里这样的老奴不多了,可是偏生瞿嬷嬷这样的,还真是轻易动弹不得。
端看谢思寸俏生生的小脸上面结了一层寒霜,瞿嬷嬷也是要害怕的。谢思寸长相柔美娴静,可是当他板起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之时,愣是和她的父亲有八成相似,那是连在朝堂上纵横捭阖的老臣都要掂量一下的重量。
“老奴告退。”两人以额叩弟,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谢思寸冷着一张脸,直到两人都离去,留下了一室的宁静。
“墨守,醒酒汤。”谢思寸这才对着屏扇喊了一声。
直到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有了一丝丝的紧张,心跳也慢慢的加速,她能够听到自己怦然的心跳声。
屏扇后头有了细微的声响,墨守低垂着眉眼走了出来,身上仅着一件轻纱,轻纱下头接近一丝不挂,只有一条设计精巧的小裤。
气血慢慢的涌升,谢思寸的脸通红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氛围,两人都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感受到了紧张。
谢思寸匆匆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浅笑,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眼。
墨守端来了醒酒的醒酒汤,正热呼着,怕谢思寸烫手,墨守将茶杯吹了吹,用自己的皮肉测试过温度,这才把杯子就了谢思寸的口。
两人连呼吸都轻着,仿佛大声了些就能吓坏对方,室内如今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