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蘇知樂高興的點點頭，秦朝延卻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的位置看不到屏風的空隙，也就看不到蘇知樂說的戲服是哪件，還一連多往那邊看了好幾眼。
因為他記得顧卿之的衣櫃不在那個方向，難道是有穿完了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
顧卿之手法很熟練，尺寸很快就量完了，蘇知樂穿上衣服直奔屏風去了，繞過去指了指剛才看到的那件戲服，「就是這件。」
因為顧卿之說他可以試穿，他邊說邊伸手去摸，想要試試手感，結果還沒摸到，一隻大手猛地攬住他的腰把他拉進懷裡。
「怎麼了？」
蘇知樂仰頭看著抱自己的男人一臉懵，他很少看到秦朝延這麼緊張的表情。
「那是卿之母親的衣服。」秦朝延貼在他耳邊跟他解釋，聲音很小，生怕被顧卿之聽到。
剛才他就覺得奇怪，所以才在蘇知樂邁步之後跟上來，還好跟來了，不然要是真摸到了那身衣服，顧卿之絕對當場發瘋。
蘇知樂整個人都僵住了，意識到自己差點惹了什麼禍，趕緊去看顧卿之，果然看到剛才還一直在朝他笑的很溫柔的哥哥表情明顯不對了。
不像是生氣，是很平靜的，只是平靜中給人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壓抑。
「卿之。」
秦朝延加重語氣叫了他一聲，實在太怕他發瘋嚇到蘇知樂，或者被刺激到做出什麼傷害蘇知樂的事了。
「沒事，我現在很清醒。」顧卿之回了他一句，目光在蘇知樂身上頓了頓，最後落在那身戲服上，「那是我娘最喜歡的一身戲服，旁邊那些也都是我娘的衣服，偶爾會拿出來晾一晾。」
「今天心情很好，所以等你們的時候就拿出來晾了，本來是用屏風擋著，沒想到被你看到了。」
蘇知樂想道歉，卻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又恢復了剛才那副很溫柔寵溺的模樣，「妹妹別怕，衣服不就是給人看的嗎？你眼光倒是好，那麼多衣服，一眼就看上了我娘最喜歡的那件。」
「是很巧。」
秦朝延接下話茬，急於轉移話題，一邊說一邊帶著蘇知樂走出去，還順手把屏風擋嚴實了。
這個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等到顧卿之出去催布料，蘇知樂終於有機會跟秦朝延單獨說話了，一開口就是自己最好奇的問題。
「他娘是不是很溫柔啊，落落大方的，還很美，你應該見過吧？」
「嗯，我小時候經常吃伯母做的點心，很美，很溫柔，性格也好，還很喜歡小孩子。」
秦朝延回憶起顧卿之的母親都滿是懷念，「樂樂怎麼猜的這麼准？從哪裡看出來的？」
「我沒看出來。」蘇知樂搖搖頭，自己都把自己說笑了，「我就是突然想到的，都是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