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歐拉開門,鑽了進來,從地上撿了一件季安渝穿過的睡衣,嗅聞了一下,確認有Daddy的氣味後,笑著說道:「爸爸,Daddy,晚安。」
說完,歐歐就又從門縫鑽了出去,還貼心地拉上了門。
一直將頭埋在白牧川懷裡的季安渝回頭看了一眼,確認歐歐出去了之後,仰著頭道:「還要親。」
白牧川嘴角不自覺地泛起笑意,「季安渝,老實說,歐歐比你好哄多了。」
別人都說enigma天生就是做領袖的料,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就能給人強大的氣場威懾。
過去的幾年中,白牧川一直覺著這話是對的。
很多時候,他明明沒說一句話,他的下屬在他面前卻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跟了他三年的助理葉修送歐歐過來時說他看著比以前溫柔了,他還覺得挺詫異的。
畢竟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從來沒有人用溫柔這詞誇過他。
現在看來,他的溫柔純粹是被季安渝這麼一點一點磨出來的。
自從季安渝主動來找他的那天開始,一切似乎都跳脫了原有的軌道。
「還要親。」
季安渝拍了拍白牧川的肩膀,焦躁地催促道,「還要。」
白牧川釋放了一點安撫信息素,溫聲哄道:「不能再親了,嘴唇都親破皮了。」
季安渝伸手摸了摸白牧川的嘴唇,來回摩挲了兩遍,確認沒有破皮後,噘著嘴道:「沒有破皮,你騙我。」
白牧川:「我是說你的嘴唇破皮了。不疼嗎?」
季安渝搖了搖頭,「不疼。」
倆小時後,白牧川抱著季安渝出了浴室。
季安渝折騰累了,睡著了。
白牧川幫他吹頭髮時,季安渝被吵醒了,下意識地推開了吹風機。
「乖一點,吹完頭髮再睡,不然會感冒。」白牧川將人按在懷裡。
季安渝困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縫,「你怕我感冒了會傳染給歐歐嗎?」
「我是怕你感冒了覺得更不舒服。易感期這麼難受,你還想咳嗽流鼻涕?」
兩人睡下時,已經12點了。
歐歐睡醒時,看見Daddy抱著爸爸,用兒童手錶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姑姑白若。
歐歐跑到客廳,撥通了白若的電話。
白若打了個哈欠:「歐歐,大早上的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歐歐捂著嘴小聲道:「姑姑,爸爸和Daddy還在睡覺。你送我去幼兒園好不好呀?」
白若也是個不能早起的懶蟲,點開照片看了一眼,強迫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
白若:滿脖子的草莓啊,這是我不花錢能看的嗎?
為了哥哥的幸福,早起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