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是他自己,他還是歐歐的父親。
做任何決定之前,他也得考慮歐歐。
實驗員拿走他手上的筆,安慰道:「三周而已,很快就過去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先把身體養好,再想其他吧。」
接下來的三周,白牧川又變成了工作狂總裁。
工作幾乎占據了大半的時間。
除了解決日常最基礎的生理需要,其他時間他都坐在電腦前。
視頻會議一開就是半天,覺得睏倦時,他會不自覺地咬嘴唇。
嘗到鐵鏽味後,注意力就會再次集中。
他很累,身心俱疲。
但是他不敢放下工作,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強迫自己不去想季安渝。
他變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實驗員有時想和他聊聊天,想給他灌輸一點正能量雞湯。
說十句都得不到一句回應,冷漠得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檢查身體、吃藥和注射omega信息素的時候,白牧川都很配合。
再次檢測信息素匹配度時,白牧川拒絕了。
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檢測他和季安渝的信息素匹配度了。
季安渝不要他了,信息素匹配度是否有降低,完全不重要了。
實驗員:「這個還是得測一下,你是第一個注射腺液催變劑的enigma,我們需要記錄你的腺液變化數據。」
「你就當為研究做貢獻吧,讓我們抽取一點腺液檢測一下。」
白牧川神色漠然,「好。」
信息素匹配度檢測結果出來時,實驗員的語氣帶著一絲興奮,「降低了,真的降低了。降到97.9了!」
注射腺液催變劑的目的達到了,白牧川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季安渝不要他了,信息素匹配度於他而言只是一個毫無意義的數字。
當實驗員將檢測報告遞給他時,他將那張紙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實驗員看到這一幕,強忍住了嘴角的笑意,「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白牧川冷漠回道:「不去。」
實驗員哄騙道:「你兒子想看看你,你現在這身體狀態,不能開車,我送你過去吧。」
白牧川:「我兒子在哪?」
實驗員:「在三公里外的兒童公園。」
白牧川:「誰帶他來的?」
實驗員:「孩子的叔叔帶過來的,好像叫白惜年。」
白牧川查看了歐歐的定位,歐歐確實在三公里外的兒童公園。
【白牧川:你怎麼把歐歐帶過來了?】
【白惜年:歐歐吵著要爸爸,我就帶他過來了。】
跟白惜年確認過後,白牧川坐上了實驗員的車。
車子開到兒童公園時並沒有停。
白牧川出聲提醒道:「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