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嗎?要不要塗點藥膏?」白牧川擔憂地問道。
「不疼,一點也不疼!」季安渝逞強道。
他隱約記得自己昨晚喝醉後有多主動,做完後翻臉翻得還特別快。
「江野呢?他睡在側臥嗎?」他想起自己昨晚是跟江野一起喝的酒。
白牧川的手指在他後腰按揉,「顧勛送他回去了。」
「顧勛!!!」季安渝嗓音陡然升高,「你怎麼能讓那個混蛋把江野帶走?」
白牧川:「你昨晚也沒讓我攔啊!他倆是鄰居,住得近,順路啊。」
「順什麼路!?顧勛那混蛋肯定把江野拐帶上床了。」季安渝焦慮地撓了撓頭,「我手機呢?你把我手機拿給我,我給江野打個電話。」
白牧川下床去客廳拿手機,看見沙發上那明顯不屬於他倆的手機,又折回了臥室。
「安渝,江野的手機落在客廳了。」
季安渝扶著床頭櫃下了床,「你開車帶我過去,我看看江野有沒有被那混蛋欺負。」
白牧川扶著他的腰,「慢點,別摔了。我打個電話問問顧勛。」
白牧川撥通了顧勛的電話,電話接通的第一時間按了免提。
「喂,大早上的打給我幹什麼?」顧勛的嗓音透著濃濃的疲倦。
季安渝:「江野呢?你把他怎樣樣了?」
顧勛打了個哈欠:「我能把他怎麼樣啊?無非就是拉上床…一頓。」
季安渝氣急,「你…你這是qj!」
顧勛:「別瞎說,頂多算hj!他可喜歡我了,這會兒還趴在我胸口睡覺呢。」
顧勛掛斷了電話,拍了一張超級曖昧的照片發給白牧川。
季安渝看見江野裸露的肩膀和脖子上的那一圈草莓,咬了下唇,「江野的臉好紅啊,他是不是發燒了?」
顧勛也是個enigma,江野又是第一次,肯定疼壞了吧。
季安渝從衣櫃裡翻出了外出穿的衛衣和長褲,急匆匆地就要往身上套。
白牧川怕他摔了,半摟著他給他穿好了衣服。
季安渝翻找出了沒開過的藥膏和止疼藥,偷偷塞進了褲袋裡。
開車過去的路上,季安渝難受得如坐針氈,一想到江野要跟他受一樣的苦,更內疚了。
他昨晚不該喝那麼多酒的,他怎麼能讓顧勛那混蛋帶走江野呢?
白牧川將車停在江野家的別墅門口,季安渝解開安全帶,心急地推開了車門。
他輸入了江野家的大門密碼。
門才開了一道縫,他就焦急地竄了進去。
白牧川快步跟上了他,握住了他的手腕,「走慢點,現在急也沒用啊。」
季安渝甩開他的手,「你昨晚怎麼不攔著啊?江野…江野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