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一種馬上就要當上任副主任醫師的喜悅。
而且只有他當上副主任醫師，才更有機會追上她。
張成效仿佛已經看見了即將到來的副主任醫師職位，眼底漸漸染上得意的笑。
他就說吧，這一場考試，沒法作弊，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江念姿的沉默，不過是因為想到了爺爺。
就在江老醫生準備詢問她是否棄權時，她開口了。
「頭維穴。」她纖細的手指準確地戳在江老醫生髮際線往上一點的位置，「可以治療目痛、眼跳、頭痛……」
「上關穴，治療耳聾、耳鳴、偏頭痛、上牙痛、面部神經麻木……」
「下關穴，治療面神經麻痹及痙攣、牙痛，與上關穴協同，效果更加……」
「翳風穴，治療耳聾、耳鳴、下頜腫痛、面神經麻痹及痙攣……」
細軟的聲音在這一刻聽起來沉穩有力，不帶一絲遲疑與不確定。
隨著說話的聲音，她手指一寸一寸往下移動，在江老醫生的各個穴位精準按壓。
力道很輕，但能讓江老醫生分辨清楚。
她開口後，大禮堂便安靜下來了。
這些穴位，好似在她腦子裡過了千萬遍一般，信手拈來，簡單得像是在照著讀。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她還是沒有一絲停頓和猶豫。
而且她不僅道出穴位的名稱、作用、以及可配合方藥，還說出了治療不同病症時，入針尺度達到的效果，以及方藥的藥量，精準到幾錢幾兩 ……
還有各種穴位之間交互搭配治療的效果，以及哪些病症不能觸碰哪些穴位，她一一道來。
好些知識點，是底下許多中醫醫生不曾了解過，不曾涉及到的。
聽著聽著，眾人從一開始的震驚與詫異，轉變成了虛心聽課。
而台下，杜醫生和李主任皆驚訝得合不攏嘴。
李主任愣愣地看著台上侃侃而談的江念姿。
從她嘴裡說出的病症，有些是他完全束手無策的病例，她居然知道怎麼治療？
天才，絕世天才。
李主任聽得熱血沸騰，滿面紅光。
這麼厲害的醫生，老陸是怎麼找到的？
杜醫生也被江念姿的才學驚艷到。
這哪兒是被刁難，分明是給大家上課呀。
有些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到了她口中，卻簡單得像是小學生算數。
不愧是張起先老醫生的徒弟。
杜醫生趕緊伸手摸出筆，在筆記本上記錄江念姿說的問題。
他有隨身攜帶筆記本和筆的習慣，就是為了方便時時刻刻記錄突發情況的病例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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