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還看到了當時真實的另一個場景。
兩個場景交替,弄得他靈魂都感到了茫然。
最後,一道聲音告訴他,他本該命絕,因命中貴人改變了他的命運,他才得以重獲新生。
他沒覺得那是真的,但又覺得那種窒息感很真實。
而且夢裡他看到的自己,被鋼筋戳穿了胸口,那種痛感到現在都還記得。
可現實是他並沒有被鋼筋戳穿。
所以剛剛看到妹妹完全不一樣的一面,他竟然懷疑她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真是見鬼,江鵬宇拍了拍臉蛋,一個夢而已,他胡思亂想什麼呢?
「姿姿,沈程說得對,你下次小心點兒,別什麼都用手接,你當自己神功護體呢,身子骨那麼弱,別學兩招就想接活兒干。」
江念姿遲疑地看向他,不敢打量得太明顯,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江鵬宇的態度變得和以前一樣。
跟剛剛那種山雨欲來,壓力徒漲的感覺判若兩人。
江念姿鬆了口氣,身子軟了下來,不自覺地依偎進了沈程的懷抱。
沈程及時攬住她的腰。
正準備教育妹妹的江鵬宇:「???」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程:「你當我死的嗎?」
竟然當著他的面,直接把他妹妹摟進懷裡?
還大庭廣眾的。
沈程感受著江念姿手心的汗水,沒有鬆開她,繼續摟著她轉向江鵬宇,還故意摁著她的腦袋貼在他胸口。
他語氣低撩中透著一絲戲謔:「鵬宇,你要是看不下去,那就自己找個對象去,你看看你,單身久了,都快得紅眼病了。」
「我?你說我紅眼病?」
江鵬宇指著自己的臉,不確定地說道。
沈程理所當然地「昂」了一聲,接著說道:「不是紅眼病的話,那麻煩舅哥給我和姿姿一點兒私人空間,我們談情說愛去了,回見。」
話剛說完,江念姿就被他拉著跑了,留下江鵬宇一個人在那裡原地跳腳。
從來沒那麼氣過,沈程這丫的,居然當著他的面把妹妹拐走了,他還不能說什麼。
而他家那盆潑出去的水,也不幫他說話,就這么小鳥依人地任由沈程那小白臉半摟半抱地帶著跑了。
他顫抖著手指向沈程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肯把手放下來,直到迎面走來一個漂亮的大美人。
「你幹嘛?」許矜矜看他抖著手保持著這個姿勢,疑惑地問道。
江鵬宇一把將手收起來:「沒幹嘛,被沈程那條狗氣到了。」
江鵬宇的長相屬於稜角分明,十分有攻擊性那種,但他總給許矜矜一種他是傻子的感覺。
看他氣得很,她習慣性從兜里掏出一顆糖來遞給他。
「吃嗎?很甜哦,能治癒一切不開心。」
江鵬宇覺得她說這話的表情,像極了那種在街口賣十全大補丸,說吃了能當神仙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