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程跑回起點時，汗水大顆大顆地順著下巴滾落。
幾個醫生從他的行動上沒有看出弊端，而且他速度非常快。
不太懂這項目標準的幾個醫生，爆發出歡呼的聲音。
其中以許矜矜的聲音最大。
「沈程，你好樣的，厲害。」
徐醫生和杜醫生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沈程卻沒那麼高興，他側眸看向江鵬宇：「多少時間？」
他面部線條緊繃，跨步朝江鵬宇走去。
趙旅也跟著問了江鵬宇一句：「多少時間，快說。」
江鵬宇眼裡透著擔憂，他緩慢報出沈程的成績。
「兩分三十二秒。」
「哇，這麼快？」許矜矜覺得不可思議：「看來你完全恢復了，沈程，你好厲害呀，啊，不對，是江醫生好厲害才對。」
話落，許矜矜發現周圍的氣氛有些低氣壓。
她看了趙旅一眼，又看了一眼邵陽和江鵬宇，還有其他士兵。
每個人的眼裡，都透著一種擔心和不可置信的神情。
就連沈程的雙眼也被失落侵占。
怎麼回事？
許矜矜看了杜醫生和徐醫生一眼。
兩個醫生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完全不懂為什麼大家會那麼低沉。
這不是很好嗎？
「再來一次。」沈程啞聲說道。
許矜矜不懂，她問江鵬宇：「誒，怎麼回事兒？不是挺好的嗎？這麼快，你們怎麼都這樣？」
江鵬宇難得正經：「沈程上次四百米障礙跑的成績，破了全部軍區的記錄，1分18秒，還是腳下綁著十斤沙袋的情況。」
1分18秒？
所以，他現在比之前慢了將近一倍的時間，許矜矜愣住……這究竟算好了，還是沒好？
「你先休息一會兒。」江鵬宇提議道。
沈程眸色沉得厲害，猶如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深淵。
「沒事，再來。」
「等一下。」
江念姿緩步走來，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小，她全數聽進了耳里。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沈程怔了一瞬，他轉過身子：「念念……」
江念姿走到他面前，跟江鵬宇說道：「我跟他聊一會兒。」
「好。」江鵬宇也很擔心沈程的狀態。
兩人來到訓練場的另一邊。
她看沈程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汗濕了，臉上也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拿出方巾，動作認真地給他擦拭著。
她沒有說話，動作卻很溫柔，沈程低頭看著她，心裡有種愧疚感：「念念，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