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次在幻境裡，裴游師兄的玉牌跟進去了，江師姐的玉牌就沒有跟著進去。」
相思帶著李窈走向堂屋左側，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這是你的房間，真好，你一個人住。」
相思替李窈大開房間的窗扇，緩緩說，「衍天宗弟子玉牌是循環使用的，上一任主人死亡後，衍天宗會將能收回的玉牌重新清洗再分發給新弟子。」
「玉牌本身在沒有加持的情況下是無法跟隨靈魂的，比如江師姐的和我的，就不行，因為我們玉牌的歷任主人沒有對玉牌進行升級和淬鍊。」
李窈有些明白了，「裴游師兄的玉牌是經過淬鍊的？所以才能跟隨靈魂？」
「對。」相思笑了笑，打開衣櫃，從裡面取出準備給李窈的弟子服，衣領上繡著枚空心的星星。
「玉牌傳了很多年了，有些玉牌特別有意思。」
相思把衣服對著李窈比劃著名，滿意的點頭。
「你穿這個好看的。」相思笑眼彎彎，李窈卻被相思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怎麼說，還有其他功能？」
「有啊。」相思像是想起了什麼，笑了笑，「有位師姐的玉牌能噴火呢，之前那位師姐在食堂和人打架，太激動了，結果玉牌噴火把食堂燒了一半，現在師姐還在食堂做工還債呢。」
「哈哈哈，這也太奇怪了吧。」李窈笑著，將自己的玉牌舉到眼前仔細研究，相思卻將她的手按下去。
「不用刻意去探尋，如果玉牌有其他的功能，你遲早會發現的。」
李窈點點頭，兩人交談了幾句，互相留了聯繫方式，相思又把李窈拉進了一個小群聊里，囑咐李窈有什麼事就聯繫她，這才匆匆離開。
相思下午還要去上課。
李窈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忍不住打了個滾。
這裡環境可比李府好多了。
李窈想，要是李豐知道自己拜入了衍天宗，還天賦驚人，恐怕嫉妒的眼睛都要噴火吧。
畢竟他削尖了腦袋想自己的一雙兒女進衍天宗。
李窈從床上起來，走到書桌前，翻出信紙和筆墨，打算給李府去一封信。
李窈的窗戶正對著西邊，下午太陽直射進來，把李窈的床鋪曬得暖烘烘的。
李窈端坐在桌前，提筆數次，卻一個筆畫也沒有落下。
墨水洇濕紙張，陽光逐漸歪斜，照亮李窈的上半身，墨已經幹了，李窈再蘸了蘸墨水，忽然將筆一擱，一頭扎到床上，抱著枕頭滾了兩圈，背對著窗戶閉上眼，不動了。
心亂如麻。
原本離開桐城時並不覺得多可惜的，反正李窈總能偷摸著回去看看。
李窈也想過要去衍天宗，幻想著拜入衍天宗，她設想過李豐等人知道這個消息會是怎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