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這天，面對著客廳里七姑八婆三嬸要介紹對象的大陣仗，方東寒顯得拘束又無奈。
大過年的親戚過來串門，作為方家長子，於情於理他都沒理由宅在房間裡不出來，而且方父和方奶奶一邊說說笑笑，也一邊鎮著他不准那麼快離場。
莫蘭芳向來不參加他們親戚之間的聚合，帶著小兒子方聖聖下樓去給外婆拜年了。
江煢煢在外婆那待了一上午，莫蘭芳一來她就回方家了，過年期間附近一些吃喝玩樂的地方都不營業，除了回家也沒其他地方好去，於是就待在房間裡，與程苓苓大眼瞪小眼。
程苓苓窩在床上捧著手機不知跟誰聊天，雖然面無表情，但江煢煢還是一眼看出她臉上的春心蕩漾。
遊戲打膩了，視頻看花眼了，江煢煢無聊得很，索性拿妹妹開涮。
「談戀愛了？男朋友帥麼？」
程苓苓一驚，她怎麼知道她談戀愛的？
她幾乎下意識道，「關你屁事！」
江煢煢點點頭，語氣欠扁道，「看你反應，應該不帥。」
程苓苓氣結，「帥不帥也不關你事！」
江煢煢挑眉，「還真談了？」
程苓苓，「.....」
江煢煢走近兩步，抱胸散漫地靠在牆邊，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一直暗戀方東寒的嗎？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程苓苓被戳中過去的心思，臉一燙，立刻收起手機冷睨她，「我哪有你移情別戀得快？前腳還跟男生打情罵俏，後腳就把人給甩了！」
江煢煢一臉無辜，「那得怪他們呀，我的心都留不住，又怎麼留得住我的人？」
「你個渣女！」
「你不渣麼，暗戀著家裡的，又曖昧著外面的？」
「你.....」
程苓苓哪裡被這樣羞辱過，眼睛都快要紅了。
她自認自己並不是這樣的人，過去的幾年暗戀無果，她早就放棄了，最近難得遇到一個心動的男生，她跟他聊聊天難道有錯嗎？
江煢煢才笑了笑道，「你激動什麼，開個玩笑嘛。」
「不過話說回來，方東寒確實不值得你的滿腹真心，人家正在外面挑選相親對象呢。」
江煢煢難得正經了一回，「好好談，談多幾個，你以後就知道問世間錢為何物，感情又算得了什麼。」
她沒別的意思，只是出於好心提點幾句，可聽在程苓苓耳里就像嘲諷似的，她冷哼一聲，「我才不會像你這樣，水性....」
後面的兩個字沒說完，江煢煢也聽得出她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