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升》是怎麼被選中的?選畫的人肯定看懂了吧?」
肯定有過人之處。
「emm……」冉苒又遲疑起來,「其實……這種畫每個人的理解都不一樣,主辦方怎麼理解的我也說不好,可能就是和其他畫風格不同吧。」
她笑得謙虛,「嗨,我就是個充數的。」
梁煥卻沒應和著她笑,既然聊到了《重升》,那正好問個清楚。
「搭上世界名山的邊的,是畫在背景山群里的富士山,那近處的山坡呢?那才是重點吧。」
「嗯,近處的是日本第二高峰,叫北嶽,離富士山不遠,登上去以後能眺望到富士山。富士山上不能露營,但北嶽可以。」
「所以,你畫的是某一次去北嶽露營?」
「……」
「……嗯。」
只是一個簡單問題,梁煥卻注意到,冉苒在那一瞬間眼眸轉開了,她的回答也延遲了一刻。
是有什麼隱情?
梁煥注視著她。
他眼窩微凹,鼻樑又挺拔,認真注視著什麼的時候,眼眸就顯得特別深邃,讓被注視的人感到被一層紗網包裹,輕柔,卻桎梏。
冉苒避開了他的目光,低頭喝湯。
「是不是露營的時候風太大,遇到了危險,才讓你有了這樣畫的靈感?」
不自覺地,他的問話變得小心。
冉苒思索了片刻,似考慮清楚後才答:「嗯,是出了點狀況,我的帳篷差點被吹飛了。」
果然,這是靈感之源。
「不過不是大問題,3000多米的海拔高度,山頂總是有風的,屬於意料之內的狀況,能應對的。」
她說得輕鬆,但梁煥想,能畫成這樣,把之和兒時的噩夢聯繫到一起,事情沒那麼簡單吧。
「你都不學地質了,還去登山啊?」他試著旁敲側擊。
冉苒卻一頓,抿了抿嘴角:「登山挺有意思的呀,日出很漂亮。」
日出?他們初次相遇時,梁煥彈奏的曲子就叫《日出》。
而這又讓他想到了什麼:「對了,《重升》,為什麼叫『重升』?」
問題來得突然,冉苒有點愣。
「一直沒有在這幅畫裡找到和『重升』這個詞相關的東西,帳篷飛走,跟『重升』……嘶……扯不上關係。」
「但我知道名字一定不是隨便起的。」
梁煥的目光滿是探究,冉苒和他對視幾秒後,又笑了:「我要說就是隨便起的,你是不是不信啊?」
那自然是不信,梁煥默認。
冉苒有些無奈的樣子:「可真的就是隨便起的呀。」
梁煥想了想,說:「《重升》也是樂譜,昨天晚上我看出來了。我已經快要彈出一個曲子了,但就卡在結尾那裡,突然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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