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不用再弄疙瘩湯和熬粥了給他灌餵了,那些玩意精細,多用貴的麵食,眼下兩國打仗,別說物價飛漲,就算是有錢,出去莫臨關一趟,搭上腳程,花費不小。
見到男人拿著炊餅和鹹菜皺眉,阿瀅清咳一聲,「家裡銀錢不多,還要給你治病抓藥,原先嬸子送來的精面也吃得差不離了,你將就些吧。」
她都不拘束吃什麼,他可不能講究了。
當然,話不能當著他的面說,顯得她刻薄計較,阿瀅只在心裡腹誹兩句。
聽她的胡茬,男人除卻銀錢,也想到了一點,他雖是處在昏迷中,卻沒有徹底暈死過去,尚且有些意識,就是難以醒過轉,在他昏睡的時候,記得她給他餵飯,連帶著穿衣束冠。
阿瀅想著他原來的家世不錯,應當是吃不慣。
男人不是吃不慣,炊餅香是香,實在難以下咽,又硬又難咀嚼,他是難以想像她居然就吃這些,且沒有絲毫的抱怨,只見面前的少女神色自若,好似日常吃的,一嘴炊餅一嘴鹹菜,吃得好香,瞧她用膳看得人食慾大開。
她的面相嬌嫩,整個人纖細柔軟,竟然是這些粗陋飯食養出來的人,真感覺鹹菜和炊餅會噎了她的細頸。
起先幾下有些許吃不慣,慢慢便好了。
阿瀅見男人倒是不挑剔,她略是挑了挑眉,還好,醒了沒有昏迷難以伺候,若是男人跟著她挑三揀四,她一定會大發雷霆!
咳咳...大發雷霆說不上,就是會好生給他「講道理」。
用過了飯,阿瀅收拾桌子,他見她忙碌,倒是曉得幫忙搭把手,沒幾個碟碗,阿瀅拒絕了,「你歇著罷,眼下養傷要緊,待你好了再幫我做事。」
他起先輕嗯,聽到後面的「幫她做事」,盯了她一會,默默頷首。
夜裡相安無事,阿瀅憂心埋藏起來的官兵,總感覺心裡不踏實,她又檢查了好幾遍,確定埋得深,不會被風沙給捲走,入睡之間,再次檢查了馬廄,門房上了幾道門閂。
她把床榻讓給男人,就在旁邊支了一處小榻,鋪了厚厚的褥子,躺上去倒是舒坦自在。
男人看著她一再起來。
阿瀅托著一盞油燈,照到榻上,見了男人的臉,「你還沒歇息啊。」
他點頭。
「我起了個夜。」她沒說實話,把燈給吹了,隨後躺到小榻上翻了一個身。
實在睡不找,阿瀅跟他聊問道,「你會不會是越國人?」今日見他殺魏國的人,眨眼的功夫便解決乾淨,他不會是越國的將領罷?
聽說兩國打仗,有損有傷,她不出門且不曉得是個什麼情景。
「不知道。」男人回。
阿瀅又轉過來,在黑暗當中少女的那雙水眸無比的清澈透亮,像是不摻雜質的剔透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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