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已經讓人暗中盯著遲瀅姑娘必然不會再出差錯。」
商濯冷道,「最好是。」
昭潭低頭不語。
「是屬下失職,請殿下責罰。」
商濯道,「沒有下次。」
「是。」
他不應該疏忽大意,遲瀅和尋常的女子不同,到底從小是在黃沙堆里長大的,她的性子本來就不拘小節,歡脫活潑。
「她若是鬧了再來稟告,倘若沒有,便不用管,佯裝不知便可,讓苑內的人把嘴巴閉緊,四處增派人手。」
昭潭:「是。」
阿瀅一整晚沒有睡著,她翻來覆去,翻來覆去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思慮了一夜的結果,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坐以待斃。
選擇裝聾作啞,萬一是真的呢?
她不能用自己的終身賭在男人的幾句話上,縱然她現在很難過,她現在很喜愛那個男人,覺得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想到上次商濯所說的不得已的苦衷,萬一這次他又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商濯和沈家小姐的婚事成了,那她算什麼?她這樣不明不白住在商濯的地方,往好聽了說,會是摯友,往難聽了說...那不就成了,外室?
外室?便是連小妾都比不上,真要背上了這樣的名頭,那她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爹娘、阿嫂、姜叔叔。
她絕不做妾,遑論外室!
昭潭沒有想到阿瀅的『喧鬧』,來得那麼快,她用了早膳以後叫住了他。
「我有事情要問你。」她小臉嚴肅,語氣認真。
昭潭想到了,只是沒有想到她會那麼直接。
「殿下和沈家小姐,是不是要成親了?殿下說這段時日不得空過來,他就是在忙這件事情,是嗎?」
昭潭尚且沒有張口回答,她已經把他的後路給堵死了,「你不要想著用不知道搪塞我。」
「我不會相信你說不知道,昨日我與你出去,在賣榆錢糕鋪子那裡聽到了行人議論,二殿下和沈家小姐早就定了親,這段時日快要成親了,對不對?」
「若你告訴我不是真的,你現在就帶我出去,我們找人問,十個人都說不是真的,根本沒有這回事,我就信你。」
她好麻煩,眼下就出去,定然是瞞不住了,誰知道她說的十個人,到底是哪『十個人』,如何能在汴安城大張旗鼓地布置,況且,布置也需要時辰。
昭潭不知道回,很棘手,這算是殿下後宅當中的事了吧?他沉默思索。
阿瀅卻在他的沉默當中篤定了,的確是有那麼一回事。
「我明白了......」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