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她就吃不下去了,用銀筷戳著玉碗當中的魚肉,發出響聲。
阿瀅偷看過去,對上商珠莫名其妙含著怒氣的眼睛,不知道商珠在想什麼,她又是怎麼了。
「……」
「你就沒什麼要跟本公主說的?」商珠問。
阿瀅覺得她莫名其妙,到底不敢講,還是要給對方一些薄面,她試探問,「是不是菜色不合公主的口味?」
「你以為本公主跟你一樣挑三揀四,二哥哥府上的廚司很出眾了,哪裡像你要這要那。」
聽出來了,眼前的公主是說她點菜的事。
阿瀅默默受了訓斥並不反駁。
見對方寥落不吭一氣,商珠隨之沉默下來,怕阿瀅跟商濯吹枕邊風,她到底是慫了,說了那麼一句,立馬閉嘴。
頗有些示弱道,「吶,這些都是母后讓人帶給二哥哥的吃食以及物件,其中也有一些你的,你瞧瞧罷。」
阿瀅看著拿東西的人,似乎是皇后殿中的人,有些眼熟,是跟在春茂身邊的那幾個罷?她打過照面,有些印象,具體是不是這些人,一會恐怕得問問渙月,她要更細心。
「皇后娘娘恩賞,民女無功受之有愧。」
商珠聽著阿瀅講好聽話,撇了撇嘴,「主要是給二哥哥,你的綢緞不過是捎帶的,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阿瀅聽罷淡笑,「公主說的是。」
她什麼話都能接,讓商珠不好說了,東西放下沒有多久,商珠坐了一會覺得無趣便離開了。
「姑娘,您要先瞧瞧嗎?」渙月看著堆了滿桌的東西。
阿瀅趴在桌上,「你沒聽淳安公主的口風,這些都是給二殿下的物件,我的不過捎帶,有什麼好看的?」
皇后給她送東西?怎麼看怎麼奇怪。
「皇后娘娘賞的綢緞是薄蟬紗,外邦的貢品,外邊買不到的,正好姑娘可以做衣衫。」
「如今天氣漸涼,這紗薄透,即便是做成了衣衫也不能上身先收起來罷。」阿瀅興致缺缺。
「是。」
她看著渙月收東西入樟木立櫃,問她,「適才跟著淳安公主來送賞賜的那撥人你可覺得眼熟?」
「姑娘是想問她們是不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
知道瞞不過,阿瀅點頭。
「有兩位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原先還在側殿伺候過姑娘一段時日呢,不過時日不長就被召了回去,另外一位有些面生,奴婢沒有印象,既然一道跟著來了,想必也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罷?」
阿瀅低哦一聲,椒房殿裡伺候的人多,應當就是,只不過沒有打過照面。
「姑娘,淳安公主給您送了東西來。」
「什麼?」人不是剛走嗎?又給她送什麼,阿瀅轉頭看去,渙月已經去接了,阿瀅在後面走,那整理好的薄蟬紗被動作的旁風卷了往下掉,阿瀅自己附身去撿,結果看到了一張夾雜其中的信箋。
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