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就說話,我又不是聽不明白,幹什麼忽然……」上嘴。
竺宴一臉問心無愧:「那你親回來。」
令黎:「……」
竺宴笑了一聲,忽然放任自己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頭親昵地埋在她頸肩。
令黎:「……!」做什麼?又要做什麼!
令黎驚恐地去推他,還沒碰到他,卻聽見他啞聲在她耳邊說:「別怕,我不繼續,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
令黎:「?」哈?什麼昨晚?昨晚她不是還在章峩的古籍室里嗎?
又聽竺宴忽然咬牙道:「下次不許再這麼撩撥我!」
令黎將懂未懂,眼前卻鬼使神差地浮現出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夢。
女子白得晃眼的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去扯他的腰帶,在他耳邊輕泣:「你弄壞我好了。」他欺身將人壓在門上,咬牙切齒說:「我想弄死你!」
令黎:「!!!」
令黎一個驚恐,嚇得直接給身上的男人來了一個手刀。
竺宴十分安靜地昏倒在她身上,這次可能壓根就沒察覺到自己被暗算了。
*
令黎將竺宴推開,匆匆出門去找無漾。
獾疏和無漾在一起,一人一獸不知道在做什麼,弄得屋子裡藍光一閃一閃的,遠遠看著還以為這裡面有兩隻大妖。令黎也無暇理會,推門而進,急急開口:「魔君好像不對勁!」
無漾直挺挺站在房中,見到令黎,眼神十分複雜。像是不滿,又像是鬆了口氣。聽見令黎的話,他沒好氣道:「自信一點,把『好像』兩個字去掉。」
令黎一怔,順著他的話又說了一遍:「魔君不對勁?」
無漾心說:你看看這天昏地暗的樣子,他還能對勁?
但他昨夜剛剛吃了教訓,如今不敢再在言語上惹令黎不滿,只是「嗯」了一聲,又說:「你先讓我躺下。」
令黎:「哈?」
她怎麼覺得無漾也不對勁的樣子?
無漾真是有苦難言。
令黎雖是神後,可她如今沒了神力,竺宴又已墮魔,令黎自己也糊里糊塗的過了六百年,原本已沒有了神諭一說,可偏偏這是在扶光殿中。扶光殿是留有竺宴力量最多的地方,如今是令黎說什麼,竺宴留在扶光殿中的靈力都會為她實現。
所以昨夜令黎隨口一句讓他別躺,他就真的半點彎不下腰。
這就很氣啊!明明他的傷不比她輕,他被裂缺劈了好幾下,又被竺宴打了一掌,但凡他不是神族血脈,他當場就灰飛煙滅了好嗎?結果卻連躺都不讓他躺,讓他直挺挺站了一夜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