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輩子應該是沒有靈獸,並沒有結靈契的記憶。後來獾疏做了她的靈獸,也並未結契。她知道有結靈契這回事,但據說也只是很少一部分神才通曉結契術法。如今頭一次見到,還是給自己結,令黎又好奇,又欣喜。
「嗯。」竺宴淡淡應了一聲,沉默了一瞬,還是好心向她解釋,「你們只顧著去捉青耕鳥,卻不知青耕鳥面盲,就算捉到了她,轉頭她也不會再認得你的模樣。」
面盲,靈力強大到能將長贏打成廢物的青耕鳥原來竟是面盲?
令黎莫名覺得好笑,看了看青耕,又問竺宴:「那結了這個靈契以後,她就會一直認得我了嗎?」
「嗯。」竺宴道,「從今以後,你就是她的主人。」
竺宴的聲音帶著冷漠,令黎卻莫名覺得心尖兒熱熱的。
這是,就這麼輕易送給她了嗎?
她原本還以為他要來提什麼條件。出來之前,知確苦口婆心向她叮囑,說青耕鳥對尊后和整個羲和一族都至關重要,只要不是讓她去死,不管竺宴提什麼條件都先答應他。
她甚至都做好了赴刀山火海的打算了,竺宴卻什麼都沒有要,還坦白告訴她青耕面盲,並且當場幫她結了契。
令黎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相對而言,竺宴是打算將這個君子做到底。也不知道是真的君子還是討厭看到她,多一眼都不想見她,他說完就往外走,連告別都沒說。
令黎連忙拉住他的衣袖:「等等……」
衣袖拉開,令黎忽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纏著白色的繃帶:「你受傷了?」
她要上前去查看,竺宴迅速避開了她,眉頭輕擰。令黎知道他這人自愛,連忙守禮地後退一步,只是關切地看著他的臉:「是捉青耕鳥的時候受傷的嗎?」
竺宴譏誚地扯了扯唇:「或許吧。」
他身上這麼多傷,新傷舊傷無數,真要說起來,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從哪裡受的。
令黎也想起了那日長贏和追露兄妹傷他的情景,心口處忽然酸酸的,她輕道:「你等一下,我去幫你拿傷藥。」
「不必,我還有事。」竺宴漠然離開。
令黎連忙追上去:「等等。」
竺宴停下腳步:「又怎麼了?」
令黎輕咬了下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垂眼看著地面,吞吞吐吐了一會兒,才聲如蚊吶地問:「你知不知道,那個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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