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容沒吭聲,扭頭看向別處。
應川嘆氣:「你編這些話出來有什麼用?也只能讓底下的人多對你逢迎一些,滿足滿足你自己的虛榮心罷了。你看尊后搭理你了嗎?你不覺得比起你今日受的這一巴掌,尊后壓根不將你放在眼裡,才是最大的羞辱嗎?那代表著,你甚至連做她的敵人都不配。」
冶容拳頭攥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應川自覺自己說得已經夠多,就是面破鼓也該響了,便不再說下去,拍了拍冶容的肩,離開了。
出門正好遇上進門來的追露,她自從傷了臉以後便整日帶著面紗,見到應川喊了一聲:「舅舅。」
應川道:「去陪陪你母妃。」
追露應道:「是。」
但顯然應川讓追露去陪冶容是個火上添油的舉動,追露進門便質問:「母妃,你帶了那麼多天兵去,為何還是讓竺宴和天酒兩個安然無恙回來了!」
冶容剛剛被勸下去的憤怒被這麼一攛掇,又轟地全竄了回來。
不行,這口氣她忍不了!
*
令黎這個澡洗了半個多時辰,出浴的時候,花瓣從她雪白的肌膚上滑落,水比一開始燙了不少。
果然是鳳凰族的血脈,天酒的靈根是火靈,方才令黎在水裡想東想西,只覺渾身發燙,然後她身體裡的火靈就把洗澡水也給燒熱了。
她想著反正水又熱了,不如再泡泡,等水涼了再出來。結果越泡越熱,水也越來越燙,她腦子裡的畫面終於從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變成了從前在人間看到的殺雞。
凡人殺雞好像就是先要燒一鍋滾水,然後用滾水燙毛……
這個畫面切換得有些慘不忍睹,令黎連忙從浴桶里爬了出來。
她準備這件事的時候風風火火,只想趕緊做完趕緊出去,但真臨到頭了,又害怕起來。一會兒擔心疼,一會兒擔心竺宴不願意,一會兒又擔心竺宴不會……最後這個問題最現實,萬一他不會怎麼辦?她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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