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墩墩的小朋友站在地上,白淨的小臉氣憤地嘭起來,雙手插腰瞪著令黎:「你又來殺君上!你都來多少回了?你是不是以為小孩子記性不好,過了幾百年我就認不出你了?」
小姑娘還是奶娃娃的聲音,脆生生的,十分稚嫩,就是聽得令黎欲哭無淚。
「我什麼時候來殺過竺宴了!」令黎覺得自己簡直要冤死了。
竺宴墮魔也就六百年,而她是一百年前才醒來的,幾百年前她活都還沒活過來,怎麼殺人?
「哼!還想狡辯?除了你,誰會每次都穿著紅衣?還長得這麼……這麼禍水!」小朋友咬著腮幫子,煩躁得原地直跺腳,「氣死了!為什麼每次殺你你都不死,第二年還來?這次好不容易過了幾百年沒看到你了,還以為你終於死了,你又來!」
令黎:「……?」
你不知道為什麼嗎?我好像有點知道了誒……
「你是不是……面盲?」所以見著穿紅衣的美麗女子便以為是一個人。
但小孩子不懂什麼叫面盲,也不講道理,不管不顧繼續追著令黎噴火。
令黎轉身就跑,又頻頻回頭去看,剛跑了兩步,眼前忽然出現一堵人牆,她徑直撞了上去。
竺宴憑空出現,一手攬過懷中少女,一手消解掉她身後的火焰。
小女孩見到是他,氣焰頓時就滅了,也不再噴火,乖乖地站在遠處。
令黎被抱住的一瞬間,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下意識抬眸,直直撞入一雙琉璃色的鳳眸。
四目相對,心口處「怦」地炸開。
風吹過兩人的髮絲,銀髮與青絲若有似無地纏繞在一起。
出了幻境,青澀的青衣少年又重新變回了魔君的模樣。銀髮玄衣,琉璃色的鳳眸不見了少年的倔強與桀驁,只餘下一片冷漠的死寂,如同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霜雪。
就仿佛魔君是魔君,少年是少年。
可她就是無比清楚地知道,他們是一個人。不論是魔君,還是少年,都是竺宴。
目光碰觸,眼前不可控制地浮現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血液湧上臉頰,令黎覺得耳根有點發燙。
她立刻移開目光,後退一步。
竺宴順勢放開她,看向遠處的綠衣小女孩。
小朋友被他這麼一看,立刻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雖然她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但還是忍不住害怕。瑟瑟叫了一聲,立刻變回鳥身,扇著翅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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