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孟極原是赤虛負芒的坐騎。一萬年前,神君平息神族混戰,君臨天下,斬殺負芒。負芒死後,他的坐騎孟極在六界四處逃竄,後來去了魔域,一萬年間,漸漸成了氣候,成為魔域之主。」
令黎問:「那怎麼竺宴又成了魔域之主?」
葭月道:「這我就不知了,我只知道,六百年前,孟極罪大惡極,本該受天道誅殺。然而他盜了神君的一枕槐安圖,這才躲過了天誅,也躲過了神君。」
令黎神情一動:「你是說,這個一枕槐安圖,它可以躲過天道的誅殺?」
葭月點頭:「我聽無漾說,進入了這一枕槐安圖,如同遁入另一個空間,誰也找不到他。」
「連天道也不能?」
「不能,所以能躲過天罰。」
躲過天罰……她竟從來不知有這樣好的東西。
她自認一生行善積德,卻不知為何遭了天罰。若是她得到了這一枕槐安圖,是不是說,她也就能躲掉天罰了?
不是像如今這樣庸庸碌碌地躺平等死,而是可以修煉,可以重新擁有神力。
「這個圖……是竺宴的嗎?」令黎試探地問。
葭月點頭:「除了君上,世間也再無人能做出這樣厲害的神器了。」
是竺宴的啊……那他拿來也沒什麼用吧,他又沒有遭天罰。
這種東西,明顯就更合適她啊,簡直就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樣。
但這是世間的事,合適從來不等於擁有。
她要怎樣才能讓竺宴將一枕槐安圖給她呢?
她沒有功績,竺宴自然不會封賞她;她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也無法與他交換。
她總不能厚著臉皮直接上去問他要吧?
令黎心中如貓爪撓心似的,以至於連做夢都心心念念。
好處是,夢外沒好意思做的事,夢裡十分厚臉皮地做了。
她直接上去問竺宴:「聽說你有一幅一枕槐安圖,你看,你能將它送給我嗎?我沒有功績,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我想了一下,我這一生最珍貴的東西應該就是我那還未開出來的花了,你能先將這個圖給我嗎?我向你承諾,待我來日開花,我一定將它送給你。」
竺宴果然不答應,絕情地搖頭:「不行,那是送給天酒的東西,不會再給旁人。」
她著急地揪緊了裙擺:「可是天酒已經灰飛煙滅了啊。」
竺宴眼中一陣悲傷。
她忙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我的意思是……」
她還未說完,竺宴開口:「你說得對,天酒一萬年前就已經灰飛煙滅,再也用不上它了。那就待我來日娶妻的時候,將它做成聘禮,送給我的新婚妻子吧。」
「那你的這個新婚妻子……」她想了想,又再厚了一點臉皮問,「你介意她是二婚嗎?」
竺宴看著她。
她湊上前去,眼巴巴道:「你看我怎麼樣?」
第59章
「你什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