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坐在他身邊,小貓一般仰頭望著他,周身仿佛籠著一圈細細絨絨的光。
竺宴眸光定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令黎看到他身上微微敞開的中衣,這才反應過來,解釋:「昨晚你好冷,我想讓你暖和一點,可是大概我的靈力太低微了,對你沒有用,我只好脫了你的外衣抱著你睡。」
「你現在暖和一點了嗎?」
令黎心思純淨,完全沒有多想,說著就湊上去,抱住他的脖子,用臉貼著他的肌膚感受溫度。
竺宴渾身僵硬,在兩人肌膚相親的剎那,無聲閉上眼。
感覺到兩人的溫度差不多,令黎這才退開,愉快里難掩驕傲:「看,有用!」
竺宴看向她,安靜了片刻,輕聲問:「你不是已經知道男女有別了嗎?」
令黎無辜地望著他:「我知道啊。」
她指了指他身上的中衣:「看,我幫你留了一件衣服的。如果不是想到男女有別,我都給你脫掉了,這樣效果其實比較好。」
「……」
她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中衣:「你看,我還忍痛在我們之間隔了兩層衣服呢。」
竺宴:「……」
真是謝謝你忍痛了!
竺宴掀開被子,準備下床,令黎拉住他,他回頭看向她,只見她小心翼翼地眨了下眼,輕聲道:「要不,我們今日不回神域了吧,你再多休息一日?」
竺宴不解:「為什麼?」
令黎輕咬了下唇:「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知道,我的樹昨夜都枯萎了,一定是你給了我許多的神力,我才能活過來,對不對?」
竺宴目光動了動,避重就輕道:「只是一點神力罷了,不算什麼。」
「那你為什麼那麼冷?還昏迷不醒,你都把我嚇……嚇壞了。」
她沒好意思說自己被嚇哭這事兒,總覺得有點丟臉。雖然化成人形不久,但竺宴說她在湯谷已經長了一萬年,那她怎麼著也是棵萬年老樹了,竟然還會一害怕就哭,簡直不可思議。
可是昨晚她以為他死了的那一個剎那,仿佛有一陣悲慟,海浪一般將她淹沒,她的心瞬間缺了一個角,情不自已就落了淚。
即使後來感覺到他還有呼吸,那個角也沒能補回來。甚至此刻他已經醒來,在和她說話了,她仍舊覺得心裡還是空空的,缺著一角。
酸酸的,有點澀,還有點疼……她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她沒有經驗,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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